第二百九十三章 清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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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一點異常張摶沒注意到：剛才轟向露西的斑駁光束並沒有徹底消失。兩條細如蛛絲的能量細線被悄然連線在他和露西中間。一頭連著那面古怪光盾，另一頭連著他本人的掌心！

張摶越想越是糊塗，最終竟惱怒地質問露西道：“你究竟在耍什麼花招？！為什麼我的本源之力不起作用了？！快說啊！！不然我現在就殺掉你們！！”

露西還沒開口，就見羅寧捂著腦袋從她身後走上前冷嘲道：“殺掉我們？憑什麼？憑你那些即將被撕成碎片的本源之力麼？！”

張摶見羅寧面色蒼白如紙，只是幾步的路程，身體就在不停打顫，顯然是靈魂海中劇痛無比的徵兆，不禁放鬆了幾分：“我的本源之力被撕成碎片？哈哈，羅寧小兄弟，被撕成碎片的，明明是你的靈魂海吧？”

“哦？是麼？！那如果這樣呢？！”羅寧說著抬起右手。在那裡，原本交融成一團的本源之力驟然四散分裂，頃刻間分化成黑白分明的兩部分！

與此同時，撕心裂肺的劇烈痛楚彷彿漆黑夜色裡的明亮雷霆，瞬間襲遍了張摶靈魂海的每個角落！！

“呃啊！！啊！！！”張摶抱頭跪倒在地，十根手指死死扣進黑髮，彷彿要就此插進頭皮深處，將那傳來明顯撕裂感的靈魂海強行捏成一團。

“不，不可能的！！我明明已經掌控住了本源之力，為什麼還......啊！！！”張摶話說到一半，就再難忍受這種痛楚，縮成一團倒在地上。

羅寧冷笑道：“哼，怪只怪你太過貪心，連本源之力的基本特徵都沒搞清楚，就想同時將永生之力和永死之據為己有！！

自從永恆之柱一分為二的那天起，永生之力和永死之力，就成了彼此獨立的個體！這是宇宙中的固有法則！哪怕是要將兩股力量揉成一團，也只能遵循生死迴圈的順序，分出極細微的先後差異，讓兩股力量交錯生效！！

而你呢？你卻無知地同時兩股力量並列齊驅，將它揉成一個整體！這種違反基本法則的做法，簡直是自尋死路！！”

話音剛落，羅寧便操控著兩股本源之力，欲要將張摶的靈魂海徹底撕碎！！張摶自知危險，再也顧不得其他，揮出一拳砸向羅寧。拳風呼嘯而至，羅寧不得不閃身躲避。趁此機會，張摶的身形化作一抹流光，頃刻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羅寧腦中一片混沌，不知接下來自己應該些什麼。一直以來都是指為長輩與導師的張先生，忽然對自己痛下殺手，說出一番讓羅寧感到困惑不解的奇怪話語。，還是放出一股精純無比的本源之力！！！

他不願去細想，更不敢去細想，只能靜靜等待著張摶的回答，希望他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次考驗！”，或者“這只是演給某位超級強者的戲碼！”。

然而張摶註定要讓羅寧感到失望了。張摶張開雙手，一黑一白兩團光球在雙掌掌心凝聚旋轉。緊接著張摶扣合雙手，讓兩團能量強行交融在一起。

一股蘊含著無限法則之力的嶄新能量蓬勃而出，得到過唯一神傳承、也曾看到過永恆之柱的羅寧兩人都霍然一驚。這股氣息，已經無限接近與孕育出兩位唯一神的那根遠古巨柱！

“我從一開始就把所有的寶全都壓在你身上，哼哼，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永生之力和永死之力一旦完美融合，就能還原出永恆之柱的能量波動！有了這股能量波動，莫說區區失落大陸，就算是漂浮在宇宙深處的天外世界，也註定要被我踩在腳下！！！”

羅寧看到那兩股截然不同的本源之力，心中驀地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但他畢竟是如此信賴張摶，所以仍懷著一絲僥倖問道：“張先生，你，你為什麼會擁有本源之力？！”

“為什麼？哼，看你的表情，想必你也隱約察覺到了吧？！”

張摶說著，在胸前凝出一隻遍佈著黑白魔紋的銀色酒杯。羅寧看到這隻曾出現在東仙島幻境中的銀盃，頓時明白了一切，顫聲道：“張先生，你，難道你就是，環境中的那個，神秘身影？！”

張摶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將扣合成一體的黑白光球安如銀盃內。霎時間，銀盃表面的黑白膜問同事綻放光芒，兩股緊密糾纏在一起的能量從杯中奔湧而出，從張摶頭頂匯入他身體。

這一刻，兩股本源之力站放出一股不亞於審理的威壓，而張摶的瞳孔則在瞬間變幻成黑白交錯的詭異模樣。與此同時，點點炫光籠罩在張摶身體表面，不消片刻，就將他整個人遮掩在大片光芒當中。

羅寧見狀怒從心生，沉聲喝道：“是你！！在東仙島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