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紅鬍子季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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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只是暫時幫忙，不算正式學藝。你認識拉斐爾大師？”

小鬍子展顏一笑：“不算學藝就對了！那位大師向來不收徒弟。你只要能得他兩句指點，就比跟那些狗屁鐵匠宗師們學習十年還管用！當年我有陣子醉心鍛造技藝，偶然打聽到他在晨風學院，立馬花了上萬金幣溜進去，想跟他學鍛造手藝。可你猜結果怎麼著？”

羅寧沉吟道：“那傢伙嘴巴雖臭心地卻軟，本事也大得很！我猜他多半是一邊罵你蠢材，一邊又把鍛造的本事悉心交給了你。”

“你只說對了一半！”小鬍子從壁櫥取了瓶烈酒，倒在杯裡咕嘟嘟喝掉大半，“他看過我的手藝後大罵我天生蠢笨，不是做鐵匠的料；說如果他是我，就直接滾蛋去做小生意餬口！他還說我腦子裡是進了糞水才會去找他學藝。我被他罵得火起，氣的把鐵錘一摔就往外跑。“

羅寧嘆息：“這傢伙也真是，何必要說得這麼難聽呢？”

小鬍子盯著玻璃杯中殘酒，笑容透出幾分感激：“不，我這輩子最感激的人有三，其中一個就是拉斐爾大師！”

“哈”羅寧懷疑這小鬍子是個抖M。

只聽小鬍子繼續道：“那時我年少無知，做事從來沒個常性。拉斐爾大師看出這點才故意刺激我。我推門離開前，他忽然冷笑兩聲，說了句意味深長的話。”

“什麼話？”

“他說要是我眼瞎找不到上山的路，就算長了十條腿也登不上山頂。”小鬍子將殘酒一飲而盡，長舒了口氣，“離開晨風后我腦子裡全是最後那句話。直到十天後，我才忽然想明白：拉斐爾大師雖然不肯教我鍛造，卻已更寶貴的本事教給了我！”

“更寶貴的本事？”

“不錯！教我如何做人，可不比教我如何打鐵更寶貴麼？自那以後我一改前態，一門心思撲在生意上，這才有了今天的快活日子！你說，我該不該感激他？”

羅寧由衷讚道：”看來是我小看他了！這倒是位真正的大師！“

”那是當然！“小鬍子掃了眼清單：”言歸正傳，這些材料沒有五千金幣可買不來，你帶夠錢了麼？“

”五千？“羅寧倒吸口涼氣。五千金幣都相當於前世的十萬軟妹幣了。他開啟錢袋數了下搖頭道：”拉斐爾只給了兩百金幣！“

格林見羅寧為難，幫忙勸道：”既然你們都受到過拉斐爾大師指點，看在他的份上，就不能便宜點嗎？或者先賒幾天的賬？“

小鬍子臉色一變：”生意歸生意，少一個子兒都不成！看在拉斐爾大師的份上，我最多允許他打造裝備做抵押，材料場地都由我出，他打多少裝備就能拿多少貨！這小兄弟得到了拉斐爾大師承認，想必手藝不會太差！只要你打造的裝備，我都會以進價收購！“

格林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盤，直接省了進貨的麻煩！看來羅寧小兄弟今天是別想走了！“

羅寧卻不覺得麻煩。他早點亮過鍛造技能樹，打造裝備的速度本就快極。三千金幣雖多，換成裝備也就兩三件稀有級的價位，花不了多少工夫。此外他升級鍛造技能也需要不斷練習攢熟練度，小鬍子這條件正中他下懷：”沒問題！“

小鬍子見他答應，先從洞口下去拉上來兩隻帶鎖的木箱，然後走到牆邊一通擺弄，在機關聲響起後將靠牆放置的衣櫃推開，露出一道暗門。

”跟我來吧！隔壁武器店也是我的生意。去那裡打裝備絕沒人打擾！“

四人從暗門進去，很快來到隔壁房屋中。格里斯左右打量，發現這裡熔爐、鐵砧、磨刀石、水槽等裝置一應俱全，而各種鍛造材料則成堆成堆地放在牆角。他戴上手套，抄起地上的鐵錘比劃了幾下，笑說道：”那就打造最常用的鐵劍好了！“

羅寧說罷就取過材料忙活起來。

小鬍子見他動作熟練麻利，心中多了分盤算，對身邊的格林笑道：”你還別說，羅寧小兄弟的基本功倒紮實，比我當年強得多。以後有機會的話，倒要和他多多合作才行！這麼厲害的小傢伙咋就讓你們倆撞見了？“

兩人將先前的事大概說了。小鬍子捻著鬍鬚，眼神略帶寒意：”不過是群卑鄙小人而已，算不得什麼！他這樣年少有為，遭小人算計也是正常。“

”我好了！“

格林幾人正自說笑，忽然聽到這句羅寧前世的”糟糕臺詞“，齊齊詫異地轉頭朝羅寧看去，又都冷不防被一道冷光晃了眼睛。

“嘶！——好亮！”小鬍子重新睜開眼，只見一柄泛著冷冽寒光的鋒利長劍安靜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