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簽訂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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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這下舒服多了！”羅寧站在環形峽谷邊緣吃瓜看戲。而在更靠近峽谷中央的地方，殉道魔靈拉塞爾正一拳一個將那四名倖存血法師召喚出的魔法生物打散。完事之後，他像是發洩怨氣似的，不釋放魔法，而是直接用恐怖至極的肉體力量困住四人，用指甲血學法師們彈飛，撞到峽谷四周的厚實山體上。方才還設下陷阱妄圖殺死羅寧的血法師們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憑拉塞爾把自己當做玩具耍弄。

拉塞爾伸出兩指將快要昏死過去的血法師們從山壁表面扣下來碼放整齊，準備“二二三四再來一次”。可他的巨爪剛接觸到第一名血法師，就猛地驚叫起來，同時跑到羅寧身側將他放到山羊腦袋頂上：“臭小子......哎呀算了，時間來不及了！你快點咬破手指，將你的血塗到我額頭上。快啊！”

羅寧不知拉塞爾在搞什麼名堂，連忙照它的話去做。血液接觸到拉塞爾頭頂那片冷冰冰的黑色羊毛後，一股比利劍加身還要痛的灼熱感讓羅寧險些叫出聲。他低頭朝左邊小臂看去，只見上面的部分面板已經被徹底燒焦，堆起一小片灰燼。下一刻，拉塞爾的龐大身軀瞬間消散。羅寧只覺得腳下猛然一空，便聽到呼嘯風聲灌入雙耳。一同響起的還有腦海中滄桑而悠遠的神秘聲音。

這分明是個完全陌生的聲音，內容也分明是種完全陌生的語言。可即便如此，被一股黑色霧氣接往地面的羅寧還是夢囈般跟著那股聲音吟唱起來，直到萬籟俱寂，那段吟唱聲化為一段他無法忘卻的文字印入腦海：

頭做羊靈，身當魔影；

兄弟共生，殉道共命；

千載凝身，擇主狂信；

動幻真身，靜潛法印！

這段吟唱結束，羅寧腳下那片黑霧也恰好消散。他似乎並沒有吟唱期間的記憶，來回扭頭尋覓著拉塞爾的身影。

便在這時，消失的拉塞爾忽然開口了：“喂！臭小子，看哪邊呢！我在這兒，低頭，左邊胳膊！”

羅寧依言低下頭，只見左邊手臂上的燒傷處煥然一新，多了團上半拉是羊頭，下半拉是煙霧的古怪刺青。羅寧看向這刺青時，恰好看見羊頭圖案嘴巴開合的一幕，被它嚇了一跳！

“是你麼，拉塞爾？”

“廢話！難不成還是你爹？”唔，聽到這副口氣，羅寧瞬間覺得它和拉斐爾肯定十分投緣。

“呃，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不是說好了......”他抬頭看了眼全身骨骼盡碎的四名血法師，“好吧，算是你完成任務了！”

拉塞爾許是消了火，口氣有所緩和：“幸虧我及時引導你簽訂靈魂契約，不然咱倆都虧大了！”

“簽訂契約？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感覺體內的魔力忽然恢復了，又在被你抓住後的瞬間被抽空了！”

“怎麼回事？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呢？為什麼不早說你是狂信者？！”羊頭刺青無奈地眯起眼睛晃了晃腦袋，“你有所不知：我們殉道者一族生來就註定要為某項使命而亡！而我拉塞爾的使命，就是協助狂信者維持光與暗的平衡，讓永生之魂挺過第十六次黑潮！”

羅寧聽得腦殼疼：“太長了聽不懂，限你一句話講明白！”

“我命中註定是你的打手！”拉塞爾簡單明瞭地說道。

羅寧點頭：“嗯，這就懂了！然後呢？”

“然後我抓住你時感應到狂信者的魔力，被烙上了奴隸之印，成為了你的靈魂僕從。正因如此，我的出現需要靠你的魔力維持。然後......”

“然後怎麼了？”

“真的要我說？”

“少給我囉嗦！”

拉塞爾為難道：“不是我說你，你這實力也太辣雞了吧！我剛活動了幾下，你的魔力就耗光了！這還打個屁啊！”

羅寧老臉一紅，不服氣地取出回魔項鍊：“後來不是補回來了麼？”

“那東西補充的魔力我吃不著，沒用的！而且接下來十天裡，連你本身的魔力都沒用了，我身體嬌貴，受不了連續地折騰！”

“還學會挑食了你！我還指望你幫我引開鑽石風蛇呢！”羅寧樂了，頭次遇到這麼刁鑽的打手。

“幫你忙？十天內都是不存在的，自求多福吧！我去睡覺了，有事也別煩我！”拉塞爾說完就不再諺語，刺青的顏色也由漆黑變成墨綠。

羅寧攤攤手，也拿這拽得跟個二大爺似的殉道魔靈毫無辦法。他嘆了口氣，轉身見到那四名血法師盡數昏死，忙掉頭走向峽谷外面。剛走進入口位置的羊腸小徑，就撞上了明顯滿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