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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著急,不是衝你發脾氣,再說我有那麼嚇人麼?你別哭了。”
“男孩子哭成這樣像什麼樣子。”鳳岐伸出手指擦拭公羊喜臉上的淚水。
公羊喜只覺那手指乾燥微涼,觸在臉上說不出的舒服。雖然這麼說奇怪,但他卻仍覺得這彷彿是母親的手一般。
“你別去……”公羊喜忍不住抱住他道,“我還有法子救你……我有個法子……你再讓我試一次……”
“你口口聲聲罵我禍害百姓,又何必非要留我救治我呢。”鳳岐輕輕嘆道。
“因為……你竟和傳聞中很不一樣……你雖然是個禍害,卻也是個很有魅力的人……”公羊喜低聲道,“……不知幾千年才能生出一個你這樣的人,我不願見你輕易死去。”
鳳岐忍不住搖頭,“我不應該死於病榻,馬革裹屍才是我的死法。我答應你,如果僥倖沒死,我一定回來這桃源仙境找你。”
當初韓要與魏圖在大梁短兵相接,豐韞帶著趙圖親臨大梁平壓內鬥。公子留深藉機昭告天下靖侯十大罪,率王師聯合紀侯閃電突襲至靖國邊界。
韓要之子失手殺死魏謀之子後,豐韞未避免兩家爭端,雖對魏謀多有補償,卻並不誅殺韓要之子。魏謀對此積怨已久。王師圍剿大梁,他密信於公子留深,要與之裡應外合。
有魏謀細作,王師連勝兩場。豐韞眾叛親離,被魏謀縛了,大開大梁城門恭迎王師。不料王師入城後卻忽然生變,城內大火四起,王師與紀兵死傷過半。後續而來的紀侯兵馬被阻隔無法相救。
王已向天下諸侯下詔,南方諸國水災氾濫,北方小國或是收了賄賂,或是難以與靖國抗衡。諸侯竟無計可施之時,遠在川蜀的陸長卿的第一批鐵器出世了。
綿綿細雨中,陸長卿撩開斗篷替謝硯擋雨,指著操練新兵器計程車兵對他道:“阿硯,你仔細看著陣法。最前方二人稱為‘角’,角者手執盾牌,可有利於一邊防守一邊前進;角之後是‘首’,首者持繫有旗幟的長矛,控制進攻節奏、注意敵人動作以及對各方援助;以‘首’為中心,斜前方左右各一人,為‘前爪’,拿弓箭,掩護進攻、射殺前方敵人;斜後方左右各二人,為‘後爪’,拿□□,負責進攻。最後有三人,稱為‘尾’,分別拿弓箭和短刀,掩護前進,支援進攻和防衛後方。”
“此陣名為狴犴陣,乃我兄長棲桐君所創,而如果將兩隻‘前爪’的弓箭手變為狼筅,掩護‘角’的推進和後面的陣列,如此增加了近身的防禦功能,便是鳳岐改良後的狴犴陣法。”
“狴犴陣已經近乎完美,而倘若將所有的青銅兵器都變為鐵器,並以裝滿燃著稻草的‘火牛車’開陣,從高地像低窪之地傾瀉而下……可以說現今世上的軍隊,沒有一個能夠抵抗。即使是鳳岐親自臨陣,他也無計可施。”
“阿硯,鐵器的事你做得好,沒有辜負我的期望。”陸長卿柔聲道,“公子留深中了豐韞的計謀,陷在大梁無力迴天。諸侯的兵馬都聚集在靖國,南方的祝國已經為了長江洪水氾濫無暇自顧——如今,我們傾覆天下的時機到了,”
謝硯望著千軍萬馬,聽著他的話,心中如即將出徵的戰士一樣波濤洶湧。這樣不驕不躁,胸有成竹地說著謀劃的陸長卿,與以往都不同,不同於渭水邊初見時的傲物不群,不同於獄中的心灰意冷,而像是一顆打磨過的玉石,散發著柔和溫潤的光芒。
傾覆山河,君臨天下。這八個字本身就擁有著神秘的力量,令無數英雄梟雄豪情激盪,熱血沸騰,死生不顧,慨然以赴。
此時的大梁城經歷了三天三夜的大火和長達一個月的封鎖已是滿目瘡痍。靖國士兵不斷在城下搦戰,飢腸轆轆的王師卻也只能緊閉城門不敢迎敵。
一個下巴乾淨無須的少年垂著頭匆匆過路,餘光卻瞥見幾個孩童正圍著路邊一具餓殍。待他看仔細時,不禁毛骨悚然。
“住手……”他也餓得沒了力氣,尖細地叫了一聲。
那些孩童手上沾滿了血,其中一個人還在拿刀割屍體上的肉。
“不能吃人……”他嗓音乾澀,沉吟良久,從懷中艱難地掏出一個乾冷的饅頭。
幾個孩童眼底冒著綠光,幽幽盯著他,一點點湊上前,一把搶了他的饅頭,幾個人扭打這撕扯,把扯碎的饅頭往嘴裡塞。
“他有饅頭!他有饅頭!”有人在嘶喊,巷子裡忽然竄出許多人,都綠著眼睛朝少年身上撲。
少年面色慘白,手腳無措,忽然面前人影一晃,劍花紛亂,饑民們被嚇得四散而逃。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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