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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南一帶的老百姓都叫他‘狴犴令主’。前前後後不知有多少年輕人帶上鋤頭追隨他,他教他們武功,教他們的孩子學問,甚至有的地方給他立了生祠。”
“我聽說有一天太湖上大半夜裡飛了一條金龍,一頭鑽進湖裡,第二天有漁民打魚,撈出來一條六尺長的大魚,剖開一看裡面有個玉璽,刻著‘吾王長卿’!”
“對對!我也聽說了,好多人都看見了那條金龍!”眾人七嘴八舌地嚷嚷。
鳳岐抿了口茶,他知道陸長卿必然要有所動作。王權天授,這雖然是個小把戲,卻也十分管用。
說書人又道:“二十多年前,陸阿蠻出生之前,鎬京頂上曾有一顆紅星墜在城南。之後當時慶侯的芙蓉夫人就生下了陸家二郎。他命中註定要……”說書人壓低了聲音,“稱王天下……”
“周王已經被困在大梁城裡多少天了?”有人嗤笑了一聲。
“我聽說,當年棲桐君是被冤枉謀逆,你知道什麼叫兔死狗烹……”又有人低聲說。
鳳岐正欲離開,忽聽得有人在頭頂道:“你我總是如此巧遇。”
他拉下帽簷,往上一瞥,不由一驚一急,壓低聲音道:“阿蕭,你怎麼來這裡!”
那人正是紀國公女,王之夫人。她一身男子打扮,大咧咧腳踩凳子坐下,看似姿態隨意,目光卻十分審慎警覺。
“留深和我哥哥被圍在大梁這麼久,你叫我如何安心呆在鎬京深宮?”她低聲道,“沒料到能在路上碰見阿貓。”
鳳岐哪有心思與她討論局勢,緊著眉頭道:“你這四個多月的身子……”
“所以更不能讓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阿蕭一笑。
“胡來。”鳳岐搖頭嘆息。
“洛陽城把守嚴密,很難混進去。紀軍都在邯鄲那邊,我們想辦法趕過去。那些紀軍老將聽我的。”阿蕭道。
鳳岐自知勸不住她了,只得道:“你調兵遣將便是,切莫騎馬上戰場……”
“阿貓你有什麼妙計了?”紀蕭毫不懷疑地問。
鳳岐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無法搪塞,只得道:“此處不是說話地方,洛陽城外有人接應我,你隨我先去一趟。”
鳳岐令阿蕭坐在馬車裡,自己卻執意靠在簾外。車又行了一日,兩人在日落前趕到了洛陽城外。一個大漢果然等在那裡。
大漢見到鳳岐立即上前扶住他道:“大人……您別來無恙……”
此人正是當初鳳岐被玄淵追入洛陽時掩護過他的先王侍衛,鳳岐當年曾有恩於他。鳳岐瞥了他微微顫抖的手一眼,抬手握住他的手。
“長裡,自上次分別,許久不見了。阿武可長高了,上學堂了麼?”他柔聲寒暄道。阿武是長裡的獨子,上一回鳳岐見他時,他還是個剛學寫大字的豁牙小孩子。
長裡的手不知如何竟抖得更厲害了。
“阿武已經上城裡的私塾了……”
“你爹爹身子骨還硬朗麼?”鳳岐一路上本馬不停蹄,此刻到彷彿不著急了,一句接一句地話家常。阿蕭透過馬車簾子的縫隙看了,心下奇怪。
“我爹他……也好,我渾家也好……他們都很惦記大人……”長裡眼角有些溼潤地說。
鳳岐垂下眼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抬頭微微一笑,“長裡,此番我不便久留,你替我送一封信去。”鳳岐拍拍他的肩膀說。
“大人儘管吩咐!”長裡握緊拳,有些僵硬地拱手。
鳳岐從懷中掏出一隻密封的信封遞給他,“交給趙圖。”
長裡並無太多的驚訝,但仍是張了張嘴,“趙圖大夫?他不是靖國的……”
“正是。”鳳岐點頭,“長裡,你也知道如今局勢險峻,我現在身邊唯一可信可用的人就只有你了。務必將這封信交給趙圖,切莫落入旁人之手。你能用性命起誓?”
長裡頓了頓,緩緩道:“長裡願用性命起誓,必定將這信交給趙圖大夫。”
鳳岐一笑,“好,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言罷鳳岐催馬前行,繼續朝邯鄲駛去。
長裡揣著信,回到洛陽城的家中。院裡聽不見老人的咳嗽和孩童的嬉鬧,卻站著幾個灰衣人。
長裡面色比城外時更為慘白,他緊攥著信,兩眼通紅暴突,緊盯著屋門。須臾門開了,一個白衣男子從從容容地走了出來。
那男子白衣如雪,眉目平和,然而長裡看了,卻只如同見了惡鬼,饒是他這般壯漢,竟也渾身打顫。
“玄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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