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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一直梗在他心頭。
這個夢似乎十分熟悉,答案彷彿就在嘴邊呼之欲出,卻又偏偏無法說出。陸長卿想站起身,他剛一抬頭,便看到了劍上掛著的紅色劍穗。
猩紅的不祥之感驟然砸在他心口,陸長卿猛然想起之前的確是做過鳳岐墜崖的夢。一種莫名的恐怖感驟然襲來,他頭皮發麻,手腳冰冷,整個人有種瞬間的失重感,心跳如鼓。
陸長卿衝出行轅,披頭散髮地跳上一匹馬,狠抽馬鞭朝伏兵的山谷馳去。
山谷中已哀鴻遍野,齊楚兵馬與犬戎殺得昏天黑地。靖侯豐韞帶了兩千騎兵,緊緊追在犬戎主後面。
鳳岐讓豐韞留守關城,自是合他的意,只是戰功卻要被祝侯和紀侯得了去。是故玄淵道,擒賊擒王,若是得了犬戎主,不僅不必如祝侯紀侯那般折損兵馬,反而是頭等功勞。於是他帶了人馬守在山谷附近,見犬戎主竟不顧自己的人馬,追著鳳岐一路跑,便正好趁此機會帶兵圍追他。
犬戎主敖琛面色陰狠,將坐騎抽得鮮血淋漓。他全然無視身後追趕的靖兵,一雙蟒蛇般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鳳岐的馬車。
敖琛一箭又一箭的射,車把勢早已被他射死。鳳岐抱著琴,任憑那拉車的棗紅馬橫衝直撞。
所幸他還有一把琴可以用來擋箭,否則早被敖琛射成了刺蝟。
棗紅馬慌不擇路,衝上了懸崖,它口鼻吐出白沫,前蹄猛然揚起,發出驚惶的嘶鳴。靖侯豐韞眼見它要帶著鳳岐墜崖,忙射出一箭,正中棗紅馬膝蓋。
馬兒猝倒,四蹄亂蹬,馬車就在懸崖邊劇烈的晃動。
豐韞的箭緊接著瞄準了犬戎主,犬戎主感受到背後的殺氣,亦迅而搭箭上弓瞄準了豐韞。然而他回身的一剎那,對著密密麻麻包圍了懸崖的兩千弓箭手,還是失神了一瞬。
所幸犬戎主反應極快,他幾乎同一時間又調轉了箭頭,瞄準了馬車裡的人影。
豐韞暗自咬牙,這犬戎主箭法高妙,只要一箭射出,鳳岐必死無疑。
想不到國師竟成了他的人質。
玄淵在兩千弓箭手的包圍圈後,默默坐在馬背上。雪色狐裘已經被風吹開,他卻全然不顧,只是靜靜地望著豐韞。
他想起了當年的初見,豐韞還只是一個喜歡年輕男孩的紈絝子弟。他們在洛陽賞花、喝酒,好不快活。
他卻又想起了鳳岐□□著上身趴在床上,豐韞有力的手指一邊捻針一邊撫摸他的脊背,用他從未聽過的溫柔聲音說:“將來鳳岐大人若是走不了路了,豐韞揹你,鳳岐大人若是拿不起飯碗,豐韞餵你……國師若是願意跟我回靖國,我可以發誓,在國師有生之年傾盡全力捍衛周室,絕不起二心……”
只要鳳岐跟你走,你便誓死捍衛周室,不起二心……不起二心……那麼我為你背叛恩師,策劃謀逆……我做的這些又算什麼?!
玄淵抬起手,輕輕觸控自己的臉。如今這張原本就平凡的臉,在多年勾心鬥角的政治算計中,漸漸衰老,更加地難以留住那個男人了。
他安靜地看著,馬車的紗帳慢慢被掀開,消瘦修長的紫衣男子抱著琴走了出來。
悲鳴的山風,峭拔險惡的懸崖,一彎新月掛在灰暗的天空。
鳳岐用來束髮的紅色髮帶已經變鬆,鬆散的髮辮攏在身後,柔順的鬢髮紛紛垂落在肩膀。他將琴拄在地上,斜倚著琴站立,顯得幾分疲倦。
然而那一雙深黑透藍的丹鳳眼,卻冷靜地審視著正用利箭瞄準著他的心臟,癲狂獰笑的犬戎主。
豐韞見到鳳岐的一瞬,嘴巴不禁張開,深深吸了口氣。
這一位國師,總是能在極其險峻的關頭,表現出出人意料的鎮靜。
敖琛從喉嚨中擠出細碎的神經質的笑聲,對豐韞道:“命你的人退下,否則,我射穿你的美人。”
玄淵兩眼無神,彷彿生死都在豐韞下一刻的決策之間。
便在這時,鳳岐卻冷峭一笑,“敖琛,你三番五次敗在我手裡,如今又折了八萬大軍,有何面目再回犬戎?”
豐韞聽鳳岐忽然出言激犬戎主,以為他是因那一句“你的美人”而動怒,忙道:“國師,這蠻夷之人胡言亂語,你莫和他一般見識!豐韞素來敬重國師……”他著實沒料到鳳岐如此不知死活。
敖琛失聲大笑,慢慢舉著弓箭朝鳳岐走近,“妖道,你以色媚主,害死棲桐君,你又有何面目苟活於世?”他一腳踹向鳳岐的腹部,鳳岐拄著琴稍稍一躲,這一腳便落在了側肋上。只聽“喀嚓”一聲,似是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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