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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故意將聲音提高,繼續堅持著數千百次的練習。
陳海聽著這幾句,忍不住“嘶”了一聲。
過渡過失真的音色,伴奏也變得激烈不少,這樣的處理本該會有一種明亮之感。
但鄭輕陽等人唱著,絲毫沒有明亮之感,反而讓聽眾從歌聲中看到四人變得閃耀前過往艱辛的時期。
這一段演唱結束,王弧敲響了面前的鼓,樂器全部進場,第一段副歌唱響。
“那黑的終點可有光”
“那夜的盡頭可會亮”
副歌段落,姜緣與鄭輕陽以一人一句的分配方式進行演唱。
“那成名在望,會有希望”
“或者是,無知的狂妄”
“那又會怎麼樣,那又會怎麼樣”
副歌最後一句,姜緣與鄭輕陽對視一眼,有一種對話之感。
這一段副歌結束,陳海眉頭再度挑了一下,這一段副歌延續了上一小節主歌的感覺。
所有樂器進場,在歌曲層次上,又是一個遞進。
副歌本該算是一個小高潮,但卻被姜緣與鄭輕陽唱出了一種“喪”感。
黑的終點是是否會有光?不知道。夜的盡頭會亮嗎?不知道。
而成名在望,看似接近,充滿希望,但這短短的距離,也可能是一道天塹(qian四聲)。
姜緣兩人唱著,如果不是成名在望,那當作無知的狂妄又何妨。
陳海愛慘了這樣的處理,難得在第一遍聽歌的時候,密切關注著歌詞。
“混跡過酒場的駐唱,才讀懂人性的尋常”
“揹負過音樂節的重量,才體會每場仗,都仰賴,槍與糧”
上一段副歌結束,馬上進下一段主歌。
樂器仍在演奏,鼓點發生了改變。
王弧卡著節奏,加大手上的力量,敲擊著面前的鼓。
每個鼓點,都敲得堅實有力,透露著堅定,彷彿象徵著大幕拉起的號角,逐漸進入正式的篇章。
“夢是把熱血和汗與淚熬成湯”
“澆灌在乾涸的,貧瘠的,現實上”
姜緣一邊彈奏著手中吉他,一邊演唱著。
歌曲唱至這一小節,曲調逐漸激昂。
“這句寫的真好!”李恪守冷不丁誇了一句。
從開場倒帶結束後,李恪守就聽得非常專心。
跟過往很多副歌詞一樣,他發現這首歌每一句的韻腳都落在“ang”韻上。
《成名在望》這首歌,在五月天的一眾知名歌曲中其實不算顯眼,再加上因為發行時間較晚。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正是這首歌,讓阿信拿下了第二十八屆的最佳作詞人,拼上了金曲獎的一塊拼圖。
這副詞到了平行時空,也是讓李恪守讚不絕口。
歌詞的押韻仍舊在繼續,李恪守繼續專心聆聽。
“當日常的重量,讓我們不反抗”
“倒地後才發現,荒地上,渺茫,希望,綻放!”
姜緣與鄭輕陽合唱著,情緒一點一點醞釀著,向上攀升。
“穿過了搖滾或糖霜,昧俗或理想,道路上”
“只能看遠方,最遠的地方,應許的地方,不停衝撞!”
舞臺與歌聲相呼應,原本只有一小塊舞臺是有燈光的。
此刻,隨著姜緣兩人的演唱,被光照亮的區域逐漸擴大。
對應著歌詞中這代表了奮鬥的一部分。
燈光一寸寸擴張,姜緣與鄭輕陽對視一眼,開始對唱,飆起了高音。
“看過多少臉龐!”姜緣唱道。
“飛過多少異鄉!”鄭輕陽唱道。
這一段加入了鋼琴的琶音,餘亦的手指從和絃音高到低反覆彈奏,增加了伴奏的層次感,同時也讓歌曲的情緒再度拔高。
鏡頭也推近,給了餘亦一個特寫。
這一段琶音,餘亦彈得很乾淨,手指從琴鍵上撫過,彷彿不染塵埃。
“少年早已蒼茫!”*2
同一句歌詞,由姜緣兩人分別演唱,唱出了不同的意味。
“回頭望”“回頭望”
“我在何方”姜緣與鄭輕陽對視著合唱道。
此刻,整個舞臺便燈光照亮,展現出全貌。
前一段唱的是成名之前,而這一段唱的則是成名之後。
全部燈光亮起,整個舞臺登時顯得光明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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