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自己都無法接受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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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蛟欣喜若狂的接過龍骨果，立即單膝跪地，恭敬無比的道謝：“多謝掌尊賞賜。”

“去，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你該知道的。”

巨蛟緩緩站起身來，對著陳飛不捨的說道：“若有緣，自會相見，飛弟，保重。”

說完，他縱身一躍，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了藥田之中。

“小麟，我時間不多，開始。”

青年點了點頭，張開嘴，頓時那龍骨過化為一道流光飛入他口中。

緊接著，他將手指伸向那巨臉的嘴邊。

那一直緊閉的嘴緩緩張開，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

陳飛看到，一股金色的血液奔湧而出，瞬間被那嘴巴吸了乾乾淨淨。

轟隆隆……

緊接著，他耳邊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那變成巨臉的門緩緩縮排了屋子裡。

陳飛低頭一看，只見茅屋的地，竟是一個龐大無比的黑色漩渦。

青年含著自己的手指，模模糊糊的說道：“去，這就是你的路，能不能走得過去，全看你的造化。”

陳飛眉頭微微一皺，緊接著輕笑道：“如果我現在自殺會怎麼樣？”

“你敢！”青年臉色大變，怒吼道：“本尊損失了那麼多血，你要是死了，本尊豈不是虧大了？”

“是啊，你要是不虧，我怎麼能爽快呢？”陳飛滿臉笑容的退後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輕鬆愜意的說道：“被你們當旗子擺佈了那麼久，不報復一下，我就算死也不甘心，不是嗎？”

青年眉頭微微一皺，隱隱明白了什麼。

“陳飛，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這種機會，整個人類誰都是求之不得的。”

掌尊古井無波的聲音再次響起，讓人聽不出喜惡。

“以前一直沒想清楚，不過在回去的漩渦消失的那一刻，徹底想清楚了。”陳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目光平靜的看著茅屋方向。

“你現在不過剛剛起步，本尊隨便尋一個人都能替代你，真想清楚了？”

掌尊的聲音再次傳來，依舊還是那般古井無波。

“‘苦等數萬載，總算等來了該等之人，再不來，一切就來不及了。’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掌尊的原話。您說，我想清楚了嗎？”

陳飛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而且前所未有的舒坦。

這一次，掌尊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沉默了大約五分鐘，才再次說道：“你的聰慧，著實難得。為了這份聰慧，本尊願意在給你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讓我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當你們的棋子任憑你們擺佈的機會嗎？抱歉，這機會掌尊大人還是留給其他人。”陳飛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譏諷，渾然不顧一旁不斷朝著他使眼色的青年。

“你果然與眾不同，興許真是我們要等的人。罷了，本尊破例一次，你想知道什麼，問。能說的，本尊會盡量為你解答。”

掌尊的聲音再次響起，比起先前隱隱多了一絲淡淡的讚賞之意。

“第一，你們是誰；第二，天選之人是什麼意思；第三，我那一個世界，所謂的天道是什麼鬼東西；第四，我的來歷是什麼，我的使命又是什麼；第五，為什麼說再不來，一切都來不及了；第六，我那個世界與這個世界有什麼區別；第七……”

陳飛一口氣問出了十個問題，把一直壓抑在心底的疑問盡數問了出來。

一旁的青年臉色徹底變了，扭過頭朝著屋子裡厲聲吼道：“老鬼，你若都告訴他，那麼一切就都完了。”

裡面長久沒有傳來聲音，足足過了五六分鐘後，掌尊滄桑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想知道的，本尊都可以告訴你。但是，這些的確對現在的你沒有好處。待你知道後，我會封印你的記憶，直到你修為達到本尊這個地步，才能解開，你可願意？”

“那我知不知道又有什麼意思？”陳飛眉頭微微一皺，實在不解這其中有什麼區別。

“好，那我們之間再做約定，你知道後，若無法承受，我便會封鎖你的記憶，如何？而且，記憶是從我開始訴說開始封印。”掌尊再次退了一步，顯然對陳飛極為看重。

陳飛仔細的思量了一番，鄭重地點了點頭。

“第一個問題，我們是天；第二個問題，天選之人，就是我們選擇的人……”

……

半個小時後，陳飛從渾渾噩噩中醒來，發現自己已然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