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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來頭。
茶樓酒肆,館驛行院竟是滿城紛紜,爭說這位以前號稱內城淨街虎的官學生,竟連遠在古北口練兵的墨裕的阿瑪國魁也來信打聽,當回信聽說兩人原本就是生死不離的哥們時,至切囑咐墨裕多跟肅文相與,當聽說他家境不是很好,又囑人專門送過去二百兩紋銀。
肅文的父親訥採這幾天更是應酬不斷,每天滿面紅光,精神倍兒旺,手裡架著鳥籠,腰裡彆著蟈蟈,好似親受皇上掌燈不是肅文,而是他這個老子。
當五天後,鹹安宮官學的成績正式出爐後,肅文以全科甲等的成績,位列鹹安宮官學生榜首,成文運親自表彰,端親王宏奕、吏部滿尚書魏瑛、內務府總管明善親自到場,甲等學生每月錢糧加倍,鹹安宮官學的聲望更是一舉超越了國子監,成為名符其實的第一官學。
那麻勒吉超越墨裕,排在了第二位,圖爾宸卻是排在了第三位,往下依次是墨裕,雅爾哈善,海蘭珠,勒克渾……
成文運一次與眾教習喝酒時,得意地說道,“鹹安宮三位學生,我看將來大有前途,開府封疆也未為可知,那第一個,當然是肅文,第二第三就是麻勒吉、圖爾宸……這是我們鹹安宮的三英……”
由此,“鹹安宮三英”的名聲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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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瑛應酬回家已是接近亥時。
晚上端親王請客,請的卻是鹹安宮一干總裁和自己這個協理大臣,坐陪的是正黃旗的六貝勒承瑞,這是個詼諧人,也是個熟透了的旗人,雖不熱衷於政治,但對養狗遛鳥、種花養魚,唱戲說書,非常痴迷,一席下來,那張嘴就沒閒著。
“爹爹,你回來了?”女兒霽月仍是沒睡,親自端了一碗參湯過來。
“怎麼還沒睡?”那魏瑛卻是眉開眼笑,他只有這麼一個寶貝閨女,卻不象要求男兒那樣去要求她,就是在朝堂上整天板著的道學面孔,見到這個女兒後也變得慈祥和善。
“爹爹不回來,我不放心。”他一家本是漢軍旗,在他父親那一代,因征討準葛爾有功,全家抬入鑲白旗,這個女兒卻是更熱衷於漢人的打扮,對詩歌更有有著異乎尋常的熱情。
魏瑛本為翰林首腦,文壇領袖,更是不拘她這份才情,父女二人閒暇時唱詩作答,天倫之樂倒也融融。
“呵呵,我知道,你的心思。”那魏瑛慈愛地看一眼她,伸手從袖子裡掏出一幾張紙來,“已經讓人給你抄下來了。”
霽月笑著接了過去,不自覺卻讀出了聲。
“一雨縱橫亙九洲,浪淘天地入東流。
鹹安坐聽蕭蕭雨,疑是民間疾苦聲。
些小吾曹官學生,一家一戶總關情。”
她眨眨眼睛,看看有些疲憊的魏瑛,“這首詩已是京師聞名,真是那個喚作肅文的學生寫的嗎?”
“呵呵,千真萬確,當是為父就在他身邊,題目還是我出的呢,”他有些得意,“連皇上看到這首詩也是拍案叫絕。”
“果真是好詩呢,”霽月的臉突然紅了,眼前又出現了那個在柵欄裡高唱京戲的混混,出現了那個在隆福寺橋上的老炮,出現了那個不拘一格給人瞧病的“流氓”,“爹,我聽說此人以前是個混混,人稱內城淨街虎!”
魏瑛笑道,“人,都會變的,有時,你瞧著的是他的表面,或者,瞧著的是他的另一面,……嗯,不過,以為父看來,身上有些痞性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只要用對地方,管得住心神,並無壞處,鹹安宮騎射教習張鳳鳴,在營裡敢跟將軍直接叫板,整個鹹安宮九十名學生當中,惟獨讚揚肅文一人。”
“爹爹,你也不常誇獎人的,怎麼今天嘴裡也象抹了蜜似的,好了,我去睡了,您也早些休息,三更還要上朝呢!”霽月一施禮,轉身朝閨房走去。
可是,走進閨房,手裡的紙卻不忍放下,她時而低頭,時面托腮,時而一笑,時而嘆氣,看她並無睡意,那梅香笑道,“小姐,你前日不還在讀《尚書》嗎?”
“嗯,有什麼不妥嗎?”這梅香素來不喜讀書,霽月有些吃驚。
“你不是讀過這樣一句嗎?我皇多有之,妹妹(昧昧)我思之,呵呵,你這個妹妹,這到底是看書還是思人啊!”
那霽月粉臉一紅,“好個梅香,亂解書,竟取笑起我來了,趕明兒看我給你找個婆家把你嫁出去,讓你這個妹妹去思你的夫婿去吧!”霽月伸手咯吱起梅香來,那閨房裡頓時響起一片嬌笑。
月上三竿,碧空如洗。
聽著梅香均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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