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5章 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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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有哪裡覺得不對的嗎？”老神仙這個人比較暪敢，他很快的就發現到王昭的情緒有些不對頭，“還是我老頭子的壽數已經到了呢？”

“我就說啦，不用花力氣救我，你還是不肯聽我的話！”老神仙臉上的表情還是笑著的，但是王昭卻沒有辦法做出跟對方一樣輕鬆的表情。

因為她知道，對方肯定曾經很喜歡鵝媽媽這些動物，也很認真地想要守護跟女媧等人的約定，所以即便後來有很多的變數，也堅持地要等著兌現這樣的承諾。

結果只能孤單著，甚至還又中了蚩尤的計謀，無路求援、一個人扛著，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數萬年如一日。

但是現在呢，王昭他們就算有很多的心力想要幫忙，能力好像也起來、應該要可以幫忙，老神仙的身體卻根本沒有辦法再負荷這樣的強度的治療，只能夠遺憾地看著對方的身體垮下去，而沒有任何沒有辦法可以讓他回覆到最初的狀態。

王昭可以很肯定，自己之前的確已經將老神仙體內的黑絲線，全部壓縮到一個根本不起眼、而且也絕對不重要的位置上面。

結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又或者說從頭到尾就根本都沒有變過，現在那些屬於蚩尤或是後代的黑色絲線，不但已經如同菌類一樣，長滿了老神仙的體內，更是有不少已經從骨髓一路往上，已經來到了腦幹的位置附近。

如果不是老神仙有仙骨，或許一切早就已經直接跳到了失控的位置。

當然，也很可能是因為半途老神仙挖出了他自己的仙骨，所以造成了這樣的結果的緣故。

“老神仙，您當初，是基於什麼樣的原因，才會決定要跟蚩尤對著來的呢？”王昭看著對方瘦弱，又一臉的暮氣，手中的異能並沒有離開對方的身體，卻忽然問，“就像您當初答應要保護整個試煉之地一樣？”

“呼......”老神仙聽到王昭的問題，臉上的笑容微微地一頓，接著說，“沒錯呢！我不能夠對不起他們的囑託，還有那一些可愛的小動物。”

王昭臉上閃過一抹掙扎，還有不相信。

她本身是傾向於、或是寧可相信，老菩提跟鵝媽媽等人的判斷還有記憶的。

結果沒有想到，原來真正的問題，很可能一開始就出現在源頭之上。

“說起來，當初沒有看到你帶著姥鏡一起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有點兒失望。”老神仙看到王昭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於是就自顧自地往下說去，“不過現在看起來，你應該很早就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才對？但是，到底是從哪裡開始的呢？”

“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要問你自己嗎？”王昭並沒有正面回答老神仙的問題，而是反問對方，“不過，想來當初看到間本岸的時候，我就應該要提前想通，看來還是我自己的反應太慢了才對。”

“其實也沒有的，我們最近的合作，大約就那麼二三十年。”聽到王昭這樣說，老神仙臉上閃過一抹羞澀──如果那樣的菊花皺褶、也可以完整的表達出羞澀，“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居然可以讓你這麼完美的逃避過當年的實驗，應該說就算你真的跟著一起實驗了，居然沒有事情，這才是真正讓我感到驚訝的。”

“所以一開始見到我的時候，你根本沒有想到我就是當初的那個小女孩？”王昭的臉上閃過一抹諷刺，眼睛看著老神仙，彷佛想要從對方的表皮之下，看透對方的本質，“你們這些人，可真是虛偽的可以。”

“要不然，我們又怎麼可能把這樣的計謀，發揮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呢？”老神仙發出了一陣意味不明的笑聲，然後又對王昭說，“好歹我也能夠算做你的老師不是嗎？我可以保證，前面教過你的那些東西，可都是真的。”

“包含曾經想要洗腦我，你們原本的理論，就是想要凌駕於一切的生命之上，建構起你們所認可的秩序？”王昭看著老神仙，就想要知道對方的腦子裡面到底都在想些什麼，“生命，宇宙的規則，還有時空的法則，我本來還以為活到你們這個份上，都應該已經相當清楚了才對。”

“不，規則本身就是要拿來打破的。”對於王昭的這種說法，老神仙本身是相當不願意接受的。他臉上的笑容一收，

對於王昭的愚笨，感覺到了痛心，“你應該要想的事情是，我們人類，本身就應該要突破規則的限制，並且在其中尋求到屬於自己的真理，然後獲得長生。”

“獲得長生之後呢？如果是笨的人，一輩子就是笨的。”王昭對於老神仙的說法相當不屑一顧，“活的那麼久能夠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