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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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人口凋零，但人命也算不上太值錢。大家雖然不會殘害同胞，但畢竟每天都有太多人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死去，對於生死和各種悲慘遭遇，就顯得習以為常。

何況經過前面小玲的經驗，王昭就算下意識想保護幼崽，理智上也不允許自己再暴露這個‘弱點’，寧願暗中幫忙、也不會再放到明面上。

她覺得這些幼崽跟自己印象中的很不一樣。也許他們的爪牙不如末世的幼崽鋒利，但行事似乎更有可怕手段。

“別理她！”陳宋元見王昭打量宋菲兒的樣子，無奈地輕聲跟她解釋，“宋菲兒和她哥哥本來是一起的，但是她哥哥五天前試圖逃跑，結果被人販活活打死了......”像是想到什麼不好的印象，王昭沒錯過小男孩打了個寒顫、然後偷偷朝自己靠近的小動作，“當著我們的面。”

“人渣！”王昭低聲飆了個髒話。

陳宋元舔舔乾澀的唇瓣，手比劃牆面上被刻出來的正字記號，半是勸慰、半是警告地對王昭說，

“她哥哥只比姊姊你小一點吧，據說也是學過一點的，但是跑都沒有半天就被抓回來......我們所有人在之後都被痛揍一輪，斷水斷食兩天。她還又另外受到不少處罰，所以現在最恨被連累......”

小男孩對著滿屋的小姑娘，早就憋了好幾天的話跟情緒。王昭雖然也是個女生，但年紀大、也沒有歧視陳宋元是個小孩兒，看上去還特別理智，於是他忍不住話嘮起來，

“等等人販子要你做啥就做，反抗只會被處罰。你只要記得咱們是‘供品’，他們也捨不得在我們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當然宋菲兒是特殊情況，陳宋元不說，王昭也知道。緊接著他悄悄比了角落另一對姐妹花，又給王昭科普，

“趙佳跟趙月是雙胞胎，她們不是被誘拐的......是，被奶奶賣過來的。那老妖婆臉又臭又長，還嫌棄的要命。開口就要五千，可是外面那個李菸頭只肯給她五百塊，說倆姊妹瘦到脫型、得養好才能賣所以不划算......”

被誘拐、被親人送走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兒，於是他哽了哽很快跳過這個話題，又悄悄地企圖給王昭塞一顆定心丸，

“姐姐你放心，我哥哥很厲害的，他可是軍人！能力一級棒！我不見這麼久，搞不好他早就摸到附近只等著救我們也說不定！”

“軍人？”王昭穿越到現在接近48小時，終於聽到了再熟悉不過的關鍵詞，連忙捉住陳宋元的小肉爪，低聲急促地問，“你家裡大人跟軍隊有關係？”

陳宋元給她一唬，還以為出了什麼問題，又懊惱自己為了取信於人，居然把憋了幾天的秘密給說出來，摀著臉，都要崩潰了，

“你、你別說出去啊！不、不然我肯定慘了！”

“那倒不見得。”王昭很冷靜，甚至冷漠地分析，“如果你哥位階不小還有危險，一般情況下，你的價值在於皮囊、否則比起有錢人的孩子還不如。”

看到陳宋元瞬間露出受傷的表情，她想了想，又安慰地說，

“不過有我在，你哥就算不救你也沒事。我可厲害的，等我休養好，肯定能把你們都帶出去的。”

她剛剛故意這樣說，是避免外面的人把陳宋元的哥哥想的太厲害，提早把人給撕票。

畢竟不小心拐到軍人家屬可不是小事，小兵也就算、有軍銜計程車兵誰曉得有沒有什麼特殊手段？直接撕票轉移陣地才是上上策。

王昭刻意模糊了陳宋元的話，還稍稍透露自己的能耐。只要小玲有交代過她被誘捕的過程，這些人就只會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這樣陳宋元幾個小孩兒就能相對安全一點。

和陳宋元這番對話結束，王昭敏銳地聽道門外有腳步聲匆匆離去。她微微一笑，知道自己的計策起了效果。也不管一旁宋菲兒警惕又憤恨的眼神，乾脆地閉上眼，打算趁著這難得的休息的時間，檢視一下自己的狀況。

她自爆以後，異能核並沒有徹底消失，反而是裂成碎片嵌進五臟六腑，這是從沒聽過的事情。王昭雖然體質本來就不錯，但就陳宋元表示，她被小玲餵了兩針、居然不用一天就醒是很不正常的事兒，她想這或許也跟異能核的碎片有關。

但再怎麼樣，異能核徹底破碎、明顯無法修補。王昭左思右想，覺得自己或許有機會重頭訓練起，利用原本的碎片作為力量的牽引，搞不好可以把異能修練回來也說不定。

雖然距離從零開始訓練感應異能是接近十年前的事情，但有裴修盯著，王昭在末世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