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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謝少爺?不,我不這麼認為。”莫瀟道,“更何況,她也配不上容少,我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他話音剛落,口袋裡的手機便響了。柳葭知情識趣地拿了杯子去開水間泡茶,避開他講電話的場合。
她甚至還在開水間多待了五分鐘,可等回到辦公室裡的時候,卻發覺站在她的辦公桌前的人成了容謝,而莫瀟已經離開了。他拿起那束玫瑰翻來覆去看了一下,見她突然回來也沒有因為翻了她的東西而被現場抓包的尷尬,反而還朝她笑了笑:“花很不錯,不過莫瀟這人還真是……他知道送玫瑰花是什麼意思麼?”
柳葭從他手裡接過花束,直接拉開最下面的抽屜,把花塞進去:“我想莫先生沒別的意思,不過是跟探望病人而送花一樣。”
——
容謝給的工作量太大,她不得不抓緊一切時間,臨到上飛機的前一晚才趕上進度。後果卻是第二天睡過了頭,甚至連鬧鈴的聲音都沒聽見。柳葭只來得及倉促洗漱一下,便出門打車去機場,在一路疾馳的計程車上稍微補了一個淡妝。
當她拎著行李箱一路狂奔著進大廳過安檢,最後到達登機室的時候,那班航班已經在檢票登機了。她跑得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卻見容謝跟張景松都還坐在等候室裡等她。她走到他們面前,準備道歉,便見容謝一抖手上的報紙,長身站起,臉上不喜不怒:“好了,現在去登機吧。”
窈窕的空姐把他們從貴賓通道迎了上去。容謝當先走在最前面,跟後面的兩人拉開了不小的距離,柳葭便也識趣地跟在張景松身後。張景松壓低聲音對她道:“你怎麼回事,今天居然還遲到,容先生很厭煩下屬遲到。”
這幾天柳葭都是隻睡三四個小時來趕容謝交給她的任務,開始幾天還能夠撐著不露出疲態,到了最近已到達臨界點。她也沒辯解,只是道:“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也不會了。”
張景松又道:“我有個兒子,他比你小兩歲,還在美國讀書,馬上就要回國。你現在有好的機會,要是因為這點小事而斷送了前途,我都要替你惋惜。你別嫌棄我年紀大了囉嗦。”
柳葭笑了笑道:“我知道。”
他們魚貫進了商務艙,從本市出發到LA,在機艙時間長,也很辛苦。張景松年紀最長,一落座就鋪開毛毯,把座位調整到舒適的角度,拿出隨身帶來的眼罩耳罩便閉目睡覺,看得出他對這樣的長途行程早已習以為常。
倒是柳葭本來就是睡眠不足,在飛機上還睡得十分不安穩,每回空姐過來送飲料餐點,她就驚醒一次,這樣睡睡醒醒好幾回,簡直比不休息更累。她再次清醒的時候,正好是午餐的時點,可張景松還是睡得很熟,她正要去叫醒他,卻見容謝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容謝帶著白色的藍芽耳機,開著膝上型電腦,正在處理公務。他的眼睛下面有疲倦的痕跡,似乎從上飛機到現在一直都沒有休息過。柳葭微微朝他傾過身子,壓低聲音問:“不叫張總起來吃午飯嗎?”
容謝摘下耳機,也低聲道:“張叔在這趟航班上都不吃午餐的。”
柳葭用餘光瞟到他的電腦螢幕,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數字,似乎就是Random Forests。她上次曾想以這個為依託,製作預測股票價格走勢的模型,結果被容謝否認可行性:“你也不休息一下?”
“還有點小問題要修復,”容謝揉了揉太陽穴,“這次行程很緊,下了飛機就沒時間做這個。”他微微笑道:“如果你還打算購物的話,恐怕只能在機場解決了。”隔了一會兒,空姐過來把餐盤收走,他又點了一杯黑咖啡,直接端著去了吸菸室。
柳葭本來也沒在意,結果左等右等還不見他回來,才開始有點擔心。她拿了毛毯,走到邊上的吸菸室外,輕輕推開門,聞到裡面有股很淡的煙味,桌子上還擺著那杯幾乎見底的黑咖啡,而容謝卻抱著手臂,在休息室裡的椅子上睡著了。
她放輕腳步走過去,只是他面部神情舒展,用一種很放鬆的姿態背靠在躺椅上,微微仰著頭,下巴的線條很是流麗。
柳葭抖開手上的毛毯,小心翼翼地蓋在他身上,又把不平整的地方拉了拉。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他的眼瞼上,只見他的睫毛上沾了一片細小的煙塵,猶如纖巧的灰色精靈停息在上面。她小心地伸手把那片灰塵取下,正要直起身離開,突然手腕一緊,被他一把拉了下去。
柳葭連忙抬手撐在椅子扶手上,跟他隔開一些距離,皺著眉道:“你沒睡?”
“本來是睡著的,不過從你進來開始就醒了。”他還是沒鬆手,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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