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忽略那種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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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小冉站著，蕭影跪在面前，順從地低下腦袋。 風捲起她們兩人的衣襬交纏在一起。顏小冉墨髮張揚，眸中情緒不明。 過了良久，她扶起蕭影，轉身不語。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在剛剛那一刻她突然意識到什麼，又被她下意識忽略。 是突然意識到自己可以隨意掌握一個人的生死了，還是突然意識到自己是真真正正來到了一個三觀算是全然不同的世界呢。 蕭影被扶起後，盯著自己的手怔愣了一會兒，又背過手去。 “去銀樓。”顏小冉語調平穩，大步往外走。 蕭影跟上。 一路上顏小冉心情壓抑，來到銀樓後也沒有舒緩，她簡單看了兩下，隨手拿起好幾條金銀首飾，都是些老氣橫秋的款式。 顏小冉會些設計，雖不多，但也自以為可以暫時彌補這個自家銀樓上設計這個缺陷。 她單獨叫來掌櫃，詢問他金銀由來，這個遊戲裡的設定，各個銀樓是自行設計圖稿，然後進貨來金銀，再去找合適的鐵匠打製的。 金銀礦物由國家把持，須得要來證券才可進貨，銀樓這種行當，辦證是不需要太麻煩，甚至還可以挑選礦地。 顏小冉要來進貨的證券，看到了上面礦產地址，想來是遊戲時候太過著急，她只是點了點立即建立，沒有管這個，導致店裡金銀的質量不算很好。 又問了問鐵匠的住址，與自家銀樓合作的鐵匠，手藝還算精細，她覺得可以繼續合作。 本想著拿來紙筆，乾脆就在銀樓把圖畫好，今天就把這個事情辦了的，可是，這裡不比現實社會，沒有高科技輔佐。 她也不是什麼大能，做不到一筆出圖。 早知道昨天就該提醒自己在家裡畫出來的。 顏小冉無奈收起證券，又拿來一張紙寫下鐵匠的地址就離開了。 走到一個櫃子前，正中的格子裡放著的珠寶璀璨閃耀，顏小冉頓住腳步。 那是一條眉心墜，銀絲串起那個華貴的墜，是一朵小小的但富貴的牡丹，銀絲鏤空盤旋為底，上面是粉紅漸變的玉牡丹，最旁邊是通透的翠玉製成的葉子。 顏小冉走向前，捻起這個眉心墜，盯了裡面，她對著掌櫃喊了一聲，“這個我帶走，另記賬。” 收起眉心墜，顏小冉貼身放好就走。 正是中午，兩人又來到自家酒樓簡單吃了兩菜一湯。 席間，顏小冉的眼睛像黏在對面芙蓉樓一樣。 芙蓉樓之所以能一直屹立不倒，是因為他們有個套系的菜，無論是用材還是製作，都是其他酒樓效仿不來的。 其中以芙蓉魚最為出名，而這芙蓉樓每日又只供十條，眾人哄搶不贏。 如果她能夠推出更刺激味蕾的東西，而且不限量，或許會有翻盤的機會。 可是她完全不會做飯啊，腦子裡也完全只記得自己最後吃的東西——小酥肉飯。 這她曾經也搜過做法，想著自己也動手做來著，可是前後順序她不一定記得。 …… 沉默到自己了，顏小冉放下筷子，皺起眉頭，開始回想小酥肉的做法。 腦中只有一個個的片段，大致的能順出來，細緻的還得一個個去試。 難道她第一次認真做飯是在這個陌生生的世界嘛。 又簡單扒了兩口飯，顏小冉吃好。 “你……”吃完了嗎。顏小冉回頭要叫起蕭影，卻發覺他根本沒坐下，站著倉促吃完了飯，等她放下碗筷，他也立馬放下。 眼前的畫面有些似曾相識。 顏小冉心裡揣著事，沒有細想，她開口道，“城中最大的茶館在哪兒，我們去那兒坐會兒。” 蕭影點頭，兩人又從酒樓出來，去了城中最大的茶館。 顏小冉並不是沒吃飽，只是，有些東西，她要從流言蜚語中聽來。 昨日，她睡前忽然想起酒樓的事，交代蕭影去探聽到一些不算秘密的事情。 廚師元寶才，曾經在芙蓉樓工作，那時芙蓉樓有兩三個人爭掌廚之位，遭到另一個廚師的陷害弄砸了一場大宴，後被驅逐出樓，本來該是一個最大可能成為掌廚的人如今混跡市井，銷聲匿跡。 這城中的酒樓，以芙蓉樓為大，其他酒樓久久生活在它的陰影之下，牟利不得，元寶才出了芙蓉樓也曾去過幾家其他的酒樓當掌廚，但是這些酒樓大都沒經營多久就倒閉。 從此元寶才也歇了掌廚的心思，每日只靠些苦力活養活一家子，偶爾接個任務給鄉里鄉親辦個宴，生活不算艱難也不富裕。 而她最喜歡的就是每日閒暇時候來那家茶樓聽聽故事，喝喝茶，從前在芙蓉樓當廚師的時候，茶樓的掌櫃是她的朋友。 剛到茶樓門口，就見一樓滿滿當當紮了一堆人，正中心的說書女卿身著長袍，手拿白瓷茶碗，悠悠吹氣，好不自得。 下面一堆人抓耳撓腮，急著聽說書女卿的後續。 “兩位，要喝什麼茶。”小二笑著迎上來，這算是茶樓不成文的暗語了。 好茶，是在二樓，桌子擺的沒那麼緊密，可以好好地品茶聽故事。 自然而然，顏小冉來了二樓，元寶才出了芙蓉樓的這麼幾年，來到茶樓也是在二樓。 找了個靠柵欄的位置坐下，顏小冉手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