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禮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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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顏小冉伸伸懶腰，閉眼感受晨光透過窗灑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覺。 她發了幾分鐘的呆，慢悠悠地爬起床，洗漱好穿上官服。 吃著席溫玉烹製的愛心早餐，此刻她感覺人生到達了巔峰。 又要去皇宮幹著每天重複的枯燥工作了。 顏小冉今天來得不算早，席間已經坐了一半同僚。 她的桌子上也擺好了要處理的賬本，照舊坐下，她翻開眼前一日比一日多的賬本，皺起眉頭。 今日的賬本與以往不一樣，很多賬目都沒有憑證，前兩天她的工作只需要拿起就算。 正在她思索之際，眼前一片陰影籠罩，抬眼望去，尚書華梵立於面前。 “尚書？”顏小冉連忙起身朝他鞠了一躬。 “你今日這些賬目需要的憑證還沒拿過來。”華梵是個中年女子，渾身氣度優雅，從容不迫。 “上次祭祀之事是禮部全權負責，聖上批下的公款。”華梵語氣緩慢，“這裡的賬目也正是上次祭祀的全部賬冊，你如有存疑之處，去禮部索要憑證即可。” “禮部在何處？”顏小冉疑惑問道，就只憑她剛剛掃那一眼，至少三四處是需要憑證來對的，存疑的地方那還真是挺多的。 “出門右拐那個院就是了。” 顏小冉輕聲道謝一聲，鞠了個躬，又坐下看自己的賬本。 她認真且粗略地掃完幾本賬冊，一邊看一邊在手邊的紙上寫記。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顏小冉撥出一口濁氣，捏起紙吹了吹。 筆墨一干她就折起夾在一本賬本中，又帶了幾張白紙放進去，走出了門。 出門之時華梵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又繼續整理起事務來。 出門右拐，顏小冉牢記於心，往右拐之後確實有另一個庭院。 庭院前長了一棵稱芽樹，這是作者構造出來的南月國獨有的樹，四季常青，冬日開花。 當今聖上十分重視鬼神，許是因為這裡的女子幾乎人人能習靈，這個時空比她現實世界中的任何一個時間段的國家都要信奉神靈。 稱芽樹傳言中又有所謂通靈之力，是以被聖上特意種在掌管祭祀的禮部的院裡。 站在門口，院子裡只有一個掃灑宮女，見她一身官服站在那裡，宮女上前恭敬問道，“大人是哪個院的？所為何事？” “我是戶部的，”顏小冉禮貌回道，“來取些上次祭祀有關的票證。” “那大人來晚了。”宮女笑笑繼續手中的活，“主管上次祭祀整理票證的餘大人有事出京了，大人若是急要得問問尚書大人，可尚書大人今日告假，在家休養呢。” “好，我進去問問他們其他人。”顏小冉笑著點頭。 一個票證的事情，離了兩個人而已還拿不到手？ 踏進門時，禮部的各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手中的東西，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到來。 角落裡的人倒是注意到了不過只抬頭看了一眼就又低下頭了。 “姊妹，我想問問你，上次祭祀票證在哪裡拿啊。”顏小冉敲敲第一排離她最近的桌子。 那女人低頭正苦惱著突然被人叫起，她不耐煩地抬頭，見是個陌生人，一肚子火氣倒也不好發洩，憋的很辛苦的樣子，還要禮貌回她，“票證一向是餘小蕾管著的，她近幾日有事被派出京了。” “你是戶部的？”那人皺眉又抬眉，眼睛有些許扭曲。 “嗯，來拿票證對賬。”顏小冉挪了挪手中的賬本示意。 “要我說你們戶部的人就是死腦筋，都是在皇城底下幹事的，誰敢在聖上眼皮子底下偷油。”那人更加不耐，“票證一向是整理好後遞呈給你們戶部的，我們既然沒交接，那就是還在整理。” “可這時整理此事的餘小蕾出差，你們晚一些盤點這個東西也情有可原，且等上幾天，聖上每天處理那麼多些東西，又不會怪罪。” “這是我今日的任務，明日就要上朝了，我可不好拖著。”顏小冉聽出女子的不耐煩，皮笑肉不笑，明日上朝，她可不要出什麼差錯被拎出來單獨說說。 雖說那個可能性確實蠻小的，但是階段性的任務不完成她還是於心不安。 女子無語凝噎，確實，自從上次聖上發火，這朝中上上下下沒人敢拖滯手中公務。 皇城的辦事效率不止上升了一個度。 女子起身走到一處空著的桌子前，窸窸窣窣地找尋了一會兒，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餘小蕾這裡沒找到票證，尚書今日告假沒來，”女子沉吟片刻後說道，“那些票證或許收回到尚書那裡了，你要實在急要，去她府上問問罷。” “好，謝謝姊妹了。”顏小冉抱拳道謝，“下次請姊妹吃飯。” “我也沒幫上什麼忙，請飯倒是不必。”女子不好意思地回道。 顏小冉則笑笑不語，告退了。 她又回到戶部的院子，拿起了那些所有的賬本，向尚書華梵說明去意便走了。 皇宮外，兩位隨從見她這麼早出來倒是驚訝。 顏小冉坐上馬車，扭頭對他們說道，“去禮部尚書席欒雨那兒。” 馬車掉頭，叮叮噹地走著。 顏小冉坐在馬車裡覺得這件事有哪個地方沒有捋順，她好像漏了什麼東西沒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