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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在一旁愣愣的聽著她講。
宋譯接過她的護照，上面的的確確是她的照片，而姓名那一欄，也確實寫著三個字：李念然。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溫晴四個月前出了車禍，死了。” 那個女人淡淡的說，眼中卻毫無難過之意，反而，有一絲，開心？那個女人拿過護照，拉著行李，繼續往前走，臨走前，她說：“我不知道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但是，人死不能復生。別太難過了。”
宋譯傻傻的站在那裡，目光呆滯的看著地上。
程芸芸發現他的眼角，竟有淚花！他居然為了溫晴，在哭！
“宋宋……”她挽著他的手臂，言語中滿滿的都是焦急。
而宋譯卻狠狠地甩開了她的手，“你們先走吧。”
“宋譯！”程芸芸提高了自己的聲響，“你別這樣好不好？”
“我叫你們走啊！”宋譯也提高了音量，眼中充滿血絲。
忽然，趙恆扳過宋譯的肩膀，向他的臉上打了一拳！
“趙恆！”
“趙恆！”
程芸芸和簡晨藍連忙拉住趙恆。
“你什麼意思？”宋譯揉著嘴角，不屑的問道。
程芸芸放開趙恆，到宋譯旁邊，“你沒事吧？”
宋譯搖搖頭。
“我什麼意思？呵！”趙恆冷哼道，“那你呢？你什麼意思？對溫晴還是念念不忘？啊？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幅樣子！你把程芸芸當什麼？你現在這樣，對得起她嗎？”
“呵，”宋譯冷笑一聲，“要不是你的出現，溫晴怎麼會離開我？”
程芸芸看著宋譯，漸漸的放開了他的手，突然感覺現在的他變得好陌生。心臟再次像被人狠狠撕扯開來那般疼痛，那般血淋淋。她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她應該上去，又打又罵的質問他：“你是不是還愛著她？我是不是隻是她的一個影子？這麼多的日子以來，你是不是壓根沒有愛過我？你明明最討厭被欺騙，可是，你是不是一直在欺騙我？”
可是她沒有。她只是傻傻的看著她，沉默著，直到感覺自己的臉上的那股暖流。她只是覺得，這些年來做的，似乎真的是白費了。一定，是她不夠好，所以，他才不愛她。
“混蛋！”趙恆作勢又想打他，卻被簡晨藍拉的死死地，“你他媽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你說這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程芸芸的感受！”
“呵，你們關係不是很好嗎？”宋譯冷漠的聲音，像冬天的一杯涼水流進身體那般冰涼，“你怎麼不和她在一起？如果當時你和她交往，溫晴根本不會喜歡你！更不會離開我！”
“你！”趙恆氣憤的只想打他。
“怎麼？惱羞成怒了？呵。”
“宋譯！你怎麼能這麼說話！”程芸芸狠狠地推了下他的胸膛，他要這麼說她都可以，但不能說趙恆一句！這跟趙恆根本沒有一點關係！
宋譯往後踉蹌了幾步，看著程芸芸，“呵，趙恆喜歡你這麼多年，我就不相信你看不出來。你為什麼偏偏喜歡我？為什麼偏偏是我？” 宋譯情緒變得激動起來。
程芸芸迷茫了，前兩天還對她很好的他，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瘋了嗎？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
“我亂說？呵，你是不是真的傻？他對你這麼好，不奢求回報，除了喜歡你，還能有什麼？要不是因為你喜歡的是我，他會等到現在？”
程芸芸心徹底涼了，他，怎麼這樣了？為什麼見到和溫晴一樣的臉，他就成這樣了？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是！我是傻！”程芸芸放聲怒吼著，“我傻！我傻才會喜歡你這麼多年！我傻才會在高中努力學習只是為了和你在一個大學！我傻才會以為真的有希望！我傻才會以為只要付出了，你就真的會愛我！不過！我現在很慶幸我清醒了，說到底，還是你不夠愛我。謝謝你讓我明白我到底有多傻！多蠢！”
宋譯沉默著，不說話。
簡晨藍拉著程芸芸，擔憂的說道：“別說了……” 又看著宋譯說：“你也真是的，怎麼這樣了？”
程芸芸撇開簡晨藍的手，“這不怪他！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好，他才不夠愛我！”
然後，她又冷眼看著宋譯，說道：“我們分手吧！再見！”
艱難的說出那句“再見”，她的臉上早已滿是淚花。她拉著行李箱，往大廳外走去。天知道她到底有多難過。
原來，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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