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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案卷材料翻了翻:“因為對方是木檢察官,然後當事人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木檢察官算是律所的全民公敵,一直以來都是以斷案迅速著稱,卻也極為不近人情,經常給當事人斷為偏重的刑罰。

這一個案子在鍾清河拿來之前顧梓城亦是聽說過,涉嫌犯罪嫌疑的是一個大學生,被控□□一個34歲的女子。

“有點問題,”顧梓城道,將案卷接了過來眉心微蹙:“接下來吧,這案子是個冤案,而且社會影響力太大。”

鍾清河眼底有些不愉:“我覺得大家對於一個大學的孩子太過嚴苛了。”

顧梓城微微挑眉:“不要讓自己的心情左右案件,一審還沒開始是吧?”

“嗯,”鍾清河頷首道:“如果要接的話,今天簽了委託書,下午我就去看守所看看他。”

“我過去。”顧梓城道。

鍾清河怔了怔,第一次見到顧梓城如此篤定的模樣,忍不住道:“那我和你一起。”

“刑事案件暫時不要參與,你專心齊九的案子就是。”顧梓城斬釘截鐵,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鍾清河往前走了一步,徑自站定在顧梓城的面前,目光堅定無比,聲調卻是微微軟了下去:“梓城……”

顧梓城的步子頓住了。

“我陪你一起,就算現在有你守著,我也總要獨自面對風雨。”鍾清河微微笑道。

顧梓城看了她良久,最後伸手輕輕捋了捋她的髮梢,眉眼之間卻是多了三分溫色:“好。”

鍾清河沒想到某人鬆口如此容易,微微怔了怔。

就聽顧梓城微笑道:“都聽你的。”

溫和如斯。

第32章

他們是在那天下午去的看守所,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進去時,看守所的人檢視了證件就請人進去。

這次涉案的人員因為年紀尚輕,看上去較旁人更加謹慎一些,他看著面前兩個年歲並不算大的律師,努力忍住了眼底的淚水。

顧梓城和鍾清河在他對面坐下:“於茲對吧?我們是受你母親所託過來看看你,是你的庭審律師。”

大男孩抬起頭來看了鍾清河和顧梓城一眼,這才低低嘆了一聲:“我以為母親不會要我了。”

“怎麼可能?”鍾清河聽著心裡有些難受,看著面前不大的男孩子被拷上的雙手更覺出幾分不適應來:“你和我們說說案子吧,之後再來說別的。”

“什麼案子?”於茲苦笑一聲:“我根本不認識那個姑娘。”

鍾清河怔住了,她抬眼看了一眼顧梓城,疑惑問道:“我記得當時現場證據表明他在那個被□□女子身邊睡著了。”

“我被人下了藥,”於茲嘆道,“我醒來的時候就被人抓住了,連女孩子的臉都沒看到過。”

他說完頓了頓,方才將目光定在顧梓城的臉上:“你們不相信我?”

顧梓城揉揉眉毛:“不是我們相不相信你的問題,而是你自己能肯定什麼。”

這是顧梓城慣常的說話習慣,放在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孩子身上確實過於嚴苛了,鍾清河想了想便道:“你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上一遍,我們再來考慮,你當時喝醉了嗎?”

“沒有,”於茲道:“我喝酒會過敏,這個可以驗證。”

“那麼,你最後有意識的時候在做什麼?”顧梓城翻著筆錄問。

於茲想了想便嘆了一口氣:“我不記得了。”

“於先生,”鍾清河蹙眉:“不管如何你需要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儘可能告訴我們,不然這樣的情形,有罪判決幾乎是必然。”

光是社會輿論的壓力,就已經讓人頂不住,好好一個姑娘被強/奸至死,說什麼都不是社會能夠接受的範疇。

如果不是篤定於茲應當是無罪的,鍾清河幾乎都不打算來。

於茲的表情顯得極度苦悶,他看了鍾清河半晌,最後慢慢道:“我的DNA在死者體內,是吧?”

他的表情幾乎是萬念俱灰,讓鍾清河一時無言,半晌顧梓城方才頷首道:“沒錯。”

“我們唯一的策略就是打你當時是無意識的,是被人陷害的。”鍾清河如是道。

於茲的眉眼掠過一絲茫然:“我的確是。”

“法庭不相信你的話,只相信證據。”顧梓城斬釘截鐵。

於茲琢磨了半晌,最後伸出帶著沉重鐐銬的手狠命揉了揉頭髮,默然道:“我大概知道是誰做的了。”

“誰?”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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