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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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河面無表情地盯著洛卓凡，良久才開口。“就今天吧，把地址給我。”他想知道所有的全部。

“嗯。”掏出隨身帶著的鋼筆在餐巾紙上刷刷寫下一長串地址，“雖然我也希望這是真的，但是你又要怎樣使小米自己承認這件事呢？”

拿起餐巾紙，瞄了眼，放回原處。夏唯河苦笑，“我們之間謊言太多了，全部揭穿，世界也就毀了。”閉上眼，揉揉發脹的太陽穴，“陸驍那邊，透露下這個情況吧。”

“嚇？告訴陸少？”洛卓凡拿著咖啡的手頓住，他沒有聽錯吧？

“……”某人不語。

難道……洛卓凡喝了口咖啡，恍然大悟，唯河果然是很角色，讓別人出馬，自己坐收漁翁之利。不過陸少會上鉤？

“會，一遇到小米的事，陸驍就不夠冷靜。”這就是愛了那個丫頭近十年卻一直被當做哥哥的後遺症，“小米的雷區，讓他踩會比較好。”

雖然，從第一天認識夏唯河的時候，洛卓凡就知道這傢伙不是個善茬，但現在他覺得他還是高估了他，這傢伙簡直不是人。利用人家的感情，還說的這麼若無其事。或許他該慶幸，自己做了唯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下次複診，不要露出任何跡象你知曉這件事，不管真假！”夏唯河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櫃檯走去，留下縱縱肩已經習慣夏唯河不說再見就走的洛某人。

喝完最後一口咖啡，某人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望著窗外人來人往的街道，陷入了沉思。這個社會上的人有多少都帶著面具，又有多少人真的活在陽光下，問心無愧。深深嘆了口氣，亦起步離開。隨即消失在攢動的人流。

H市一如既往地繁榮，也一如既往地充斥著權利，金錢，慾望，誘惑的氣息，等待著某人的毀滅。

錦繡莊園。

某一別墅內。

“答案。”夏唯河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帶著金絲眼鏡一臉儒雅的精神科權威——葉智銘。

“你小子還是這麼狂妄。”葉教授嘴角含著笑，對他的態度習以為常。

夏唯河慵懶地喝了口水，“葉叔，追了我媽好幾年了吧。”

某個一臉儒雅的人面色一僵。

“真的。”有些不情願每次都被牽著鼻子走，明明他才是長輩。

夏唯河黑而亮的瞳孔驟然緊縮。真的？所以……諾小米一直都沒有第二人格嘛？表情凝重。

“咳。”葉智銘清了下嗓子，慢慢地開口，“那份資料的前部分可信，後部分完全沒有任何價值。”藏在眼睛後面的眼閃過一絲銳利。從事催眠那麼多年，竟然栽在一個才十幾歲的女娃身上，很丟臉。不過不得不說，她確實是個很厲害的孩子。

“呃？”夏唯河投去淡淡的目光，後面的資料是因為催眠無法進行而無效嗎？

看著面前的小子面帶疑惑，葉智銘起身走到書架，拿出兩份檔案。

略顯發黃的捲紙上寫著清晰的諾小米。

“人的意識分為，意識，前意識，潛意識。我只能感嘆她的自我意識真的特別強烈，兩份報告有效的時間都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之後的問題問了得到的也只是她準備好的答案。而關鍵是一般在那短短几分鐘內我還沒有開始問關鍵性的問題。”一個人如何能在被深度催眠的情況下，迅速恢復清醒的意識？他一直不能弄明白。

“所以，那份資料應該完全沒用。”夏唯河的臉有點黑，抵制深度催眠，那樣的意志力要多麼強大啊。

葉教授收好檔案笑笑。“原則上是這樣沒錯，但是正因為有些事太過完美和巧合，反而讓人懷疑它存在的真實性。她或許從很小就很喜歡這種角色扮演，一邊假裝自己是受害者，一邊假裝救世英雄解救自己。遊戲玩多了有時候難免就當真啦。”

“所以，一切只是假象。”

“嗯。”

所謂的魔女性格，很可能只是小米的角色扮演，什麼第二人格壓根就不存在。嘴角扯出一些苦笑，這樣的答案他不是早就預料到了嗎，但還是會有著淡淡的無助和濃濃的挫敗。

“角色扮演久了，人格或許就真的出問題了。”葉智銘將檔案放回原處。“那個孩子心裡的獸應該屬於BOSS型的。”

“……”夏某人無語。“可是她完全像一無所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確實是一無所知，她放任她製造出來的人格控制住她的主觀意識的時候，其實已經接近人格分裂啦。這也就是多次複診，她的精神狀態都顯示不太穩定的原因。”葉智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