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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瞬間的,那個據說總是由秘書接聽,陳昕兒永遠呼叫不到急得要跳樓的聲音跳了出來。
“寧宥?哈哈,你找我?”
寧宥幾乎是電光時候間意識到有問題,也沒結束通話,而是直接扔邊上,另一手按下車窗,讓外面的噪音擠滿車廂。她車照開,喇叭照按,她在噪聲中依稀聽到手機裡簡宏成焦躁的喊叫。她不理。直到第三個紅燈,她才小心拿起手機,對方已經結束通話。寧宥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大大舒了口氣。過了會兒,一條簡訊進來,寧宥沒時間去翻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發來。
幾乎是寧宥剛停車,陳昕兒的電話打了進來。“寧宥,你說你趕來,趕來,人呢?人呢?真的要給我收屍嗎?那我還來得及跟你說幾句遺言,沒別的,十年後你幫我找到小地瓜,告訴他,他媽媽叫陳昕兒,是被他爸爸逼死。”
電話裡,陳昕兒氣急敗壞,又哭又吵,寧宥連忙鑽出車子往上看,可是夜太黑,根本看不清樓頂有人。“我到了。我路上給班長打電話,也打不通……”她說了一句謊,跑著奔自家大樓。她要是打通了,上午才剛騙陳昕兒相信簡宏成愛的不是她寧宥的事兒又得泡湯,她又得陷入陳昕兒無休無止的廝纏,想著都怕。
“呵,你也打不通!那就對了,你就是他給我設的障眼法,我現在才想明白,你還是他給我設的調虎離山計,把我從小地瓜身邊騙走。這麼多年了,他忽然這麼多動作,你說是為什麼?喂,你說話啊。”
“我跑著上樓,上氣不接下氣,你說。”
“寧宥,我一無所有了,嗚嗚嗚……”
“嗯,等我啊,乖,我就不報警了啊。我肺都炸了,不說了,你等著。”
走進電梯,寧宥便斷然掛了電話。她判斷陳昕兒不可能自殺,或者說是不可能急著自殺。她這才有時間看簡訊,“電話沒鎖屏?你給我的聯絡人名設定是‘班長’,按字母拍在第一位?還在用老式手機?害我白激動一場。想到你這麼晚還在路上,讓我幫你的忙,PLS。”
寧宥喘著粗氣,可旁邊有其他人,她早斯文地掩住嘴轉身面對電梯壁了。她都沒時間想別的,立馬把簡訊刪了,腦袋裡則是加油盤算怎麼在不傷及自己的前提下,把陳昕兒騙離危險地帶,騙下樓。可是,怎麼想,她都沒把握。
上到頂樓,推開小門,夜風譁一下撞面而來,嚇得寧宥腿肚子直哆嗦。她從來就是個害怕大自然的人,再加上跑得腿腳痠軟,才一踩到天台,便腳一軟自己先倒了。倒地剎那,她的完美計劃終於在腦中浮出雛形,完美得她差點哈哈大笑出來。
寧宥索性不起身,以天鵝之死的優雅身形趴在地上,卻不忘衝著站欄杆邊的陳昕兒顫顫巍巍地喊:“昕兒,昕兒,救我……”如果沒猜錯,只要陳昕兒骨子裡還是小時候的那個陳昕兒,那麼陳昕兒斷無見死不救的道理,陳昕兒一向對己高標準嚴要求最有真宗團支書範兒。可眼看著陳昕兒看過來,人卻並不過來,寧宥鬱了,難道裝得不像?還是陳昕兒鐵了心要自殺,沒心思管別人了?寧宥眼珠子飛快轉了一圈,連忙加上兩隻手的抽搐。她一向四肢不勤,這抽搐裝得不像是人的,倒是像受傷的兔子。
天台上裝有紅燈,雖然不算亮堂,卻也可視。陳昕兒果真上當,頓時忘了自己的哀怨,飛快跑過來抱起寧宥,“寧宥,你怎麼了,怎麼了?”
……
“低血糖,你懂的。”
“又低血糖,現在生活好了,還低血糖?還是減肥太狠?包裡帶沒帶糖?”不需要寧宥答應,陳昕兒便嫻熟地騰出雙手翻檢寧宥的包。
“以前低血糖暈倒,倒有一大半是假的,為了逃體育課嚒。”寧宥在陳昕兒懷裡懶洋洋地回答,慢慢翻身尋找合適的角度。
“呃,這次呢?”陳昕兒停住手,狐疑地看向寧宥。
“當然也是假的。”寧宥伸手抱住陳昕兒的腰,死死卡住。“你奶奶的你找什麼死,活得好好的死什麼你,你倒是低血糖暈一次看看,倒下時候你立刻萬分珍惜生命你知道嗎。快把糖給我,我為了你晚飯還沒吃,再餓下去一準暈。”
陳昕兒賭氣地將糖扔進自己嘴裡,瞪著寧宥不想說話。想起來,腰上卻墜著個大活人,怎麼掙扎都沒用,可她非掙扎不可。這種狀態,彷彿是她與寧宥一貫的相處模式。
寧宥見陳昕兒掙扎得厲害,不得不道:“拜託,消停好不好。你以為你慘,我比你更慘你知道嗎。我老公外面有個第三者,第三者還打上門讓我在全公司人民面前丟臉。我想罵死他都找不到轉達的,他犯個經濟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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