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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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老爺走到大少爺面前低聲說，“大侄子，沒想到咱們頭一次見面竟然就陰陽分離，做舅舅的沒什麼好為你做的，只能證明你和你孃的清白。好孩子，對不住了！”他用銀針刺破大少爺的手指，擠出一滴血在水碗裡，然後又走到汪大老爺面前，“是我來，還是你自己來？”

汪大老爺怒目而視，房老爺不再多問，也從他手指上刺了一滴血。兩滴血在清水中動了幾下，然後就想早就相識一樣融合在了一起。汪大夫人放聲痛哭，“我的兒啊，兒啊，你死的冤枉，竟然是你的真生父親對你下了毒手啊！”

“怎麼可能呢，不可能，不是這樣的！”汪大老爺傻了，他一把搶過水碗，看著互相交融的兩滴血，有淚水滾下來，也落在了裡面，“怎麼會這樣，這麼多年，我一直都錯了，大錯特錯了！”

“啪！”汪大夫人狠狠的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從今日開始，你就是我的仇人，就算你不寫休書，我也不會繼續和你這個殺死親生兒子的罪人在一塊兒了。哥哥，我們走！”

房老爺讓人將侄子的屍體放了下來，柔聲安慰妹妹說，“別怕，我這就帶你和侄子回家。”這時候汪二老爺忽然站出來說，“哎，嫂子，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啊，這孩子可是姓汪的，就算死了，也得埋進汪家的墳地裡！”他的話才說完，汪大老爺就氣急敗壞的吼道，“讓他們走，老二，你也滾回你家裡去，被在這兒給我添堵！”

“大哥，看你說的，我這不是幫你說話嗎？”汪二老爺說，“嫂子，我大哥也是一時糊塗！”房老爺站在他面前，一句話都沒說，就讓汪二老爺閉上了嘴。

“玉蟬，還有玉蟬！”汪大夫人說道，“那個我也必須帶走！”房老爺問汪大老爺，“說吧，玉蟬在哪兒？”汪大老爺臉色鐵青，死活不肯開口，房老爺對汪大夫人說，“妹妹，你先回去，爹還在家裡等著呢。”

“不，我不走！”汪大夫人說，“我把玉蟬怎麼帶到汪家的，今天就要怎麼帶回去！”大管家大著膽子往前站了一步說，“夫人，您別逼人太甚，我們老爺也，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房老爺忍不住冷笑道，“怎麼，這裡還輪到一個下人說話了，真是好規矩啊！”

他一揮手，房家人立刻包圍了整個祠堂，汪大老爺怒道，“你要做什麼，別忘了，這可是我家！”房老爺說，“不錯，這是你家，今天我就要清理清理汪家的門戶！”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混亂，動手的動手，大叫的大叫，汪二老爺則嚇得抱著腦袋鑽進了供桌下面。正在此時，兩道身影從外面飛奔進來，宜春定睛一看，正是燕合宜和良飛塵兩個人！

“你們怎麼來了？”她又驚又喜，燕合宜道，“這麼熱鬧，我們怎麼能不來看看？汪大老爺，你為了得到玉蟬不擇手段，連殺幾條人命，你認是不認？”

汪大老爺見是他們，滿臉怒氣的抬頭看著他們道，“你們，你們還敢回來？”良飛塵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我們為什麼不敢回來？難道我們也殺人害命，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害死了？”原來他也有不厚道的一面，最後一句話像一把帶刺的尖刀刺進汪大老爺的心底，旋轉之後帶出最疼的那塊兒心頭肉。

“來人，給我把他們抓住！”汪大老爺的嘶吼聲從祠堂傳出去很遠，站在門外的下人們聽到呼喊，有的想要上前，卻被房家帶來的人攔住了。汪大老爺冷笑一聲說，“怎麼，我已經使喚不動你們了嗎？好好好，那我就親自動手！”

他才動挪動了一步，腳下忽然被人一絆，整個人摔在了地上。汪大老爺捶著地喊道，“是誰！”燕合宜說，“汪大老爺，別那麼激動，咱們還是坐下來把事情一件一件的說清楚吧！”

“這裡容不得你放肆！”汪大老爺因為憤怒，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房老爺忽然說，“我倒有興趣聽聽這位公子說的事情，只是這裡是祠堂，不便髒了先人們安息的地方。來人吶，請汪大老爺到前廳，咱們也都一塊兒去吧！”

此刻的汪家已經成了一盤散沙，大管家被綁住手腳，他叫喊幾聲，就被堵住了嘴巴，其他人更是嚇得渾身發抖，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良飛塵說，“對了，還有怡紅院裡的媽媽和姑娘們，也一塊兒請過來吧，這件事，她們也算是當事人呢！”

前廳裡燈火通明，汪大老爺被“請”在了上位，房老爺，汪大夫人和房家的三位公子依次坐下，然後是良飛塵和宜春，還有怡紅院的老鴇和媽媽。燕合宜沒有坐下，因為接下來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

“好了，各位都到齊了，我要說的這件事，是從許多年前的一段風流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