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在我這裡沒有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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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真可笑。

元薇就算是死也要保護鵲兒，這是母親留給她的婢女。說是婢女，她們之間的情感比親姊妹還要深。

她受了七十二道酷刑之後，確實比以前怕死。但，這不代表她為了活命，什麼都可以捨棄。

她知道生命的可貴，所以，更要保護自己珍惜的人。

“在我的眼裡沒有必須！我若是連這樣的忠僕都保護不了，生何歡，死何懼！”沈元薇天生執拗倔強，不退縮，不畏懼，語氣中盡是不回頭的決絕。

看著女兒如此，那眼神中盡是慷慨赴死的堅定，沈化忠居然有所退讓，他本就不是個太有原則的人，他怕別人說他『逼』死自己的女兒，這樣便太難聽了。

虛名沈化忠還是要的。

所以，沈化忠廣袖一揮，俊朗神豐的面龐上怒意褪去，只剩下嚴厲，就像個真正的嚴父。

“你被禁足了，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離開戀梧齋半步。”沈化忠背過身去，長身玉立，風度翩翩，有著不容置疑的氣派。

看著父親那麼容易便妥協，元薇略微詫異，只有反抗才能夠維護自己的利益。

王夫人何等聰明的人，怎會不知丈夫想要就此放過沈元薇和那個婢女。

她不能讓丈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夫人仗著平日丈夫的寵愛，不依不饒起來。

“老爺，這丫頭目無尊長不該這麼便宜她了。至少要處理了她身邊挑唆是非的喜鵲。”

元薇抿唇，那目光狠戾地如同深淵猛獸。

沈化忠看到這樣的女兒居然雙手有些發顫，這個孩子的眼神為何總是如此決絕倔強，一點兒也沒有小女孩該有的嬌憨可愛，讓人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驀地，沈化忠想起了自己的二女兒沈元芷。她可愛活潑，嗓音歡快明麗，看上去就像一隻歡悅的黃鶯。

眼前的大女兒和任何可愛的生物都掛不上邊，她就像一頭隨時準備攻擊獵物的狼。

他不喜歡這樣的孩子。

孩子就應該撒嬌歡笑，給人帶來好心情，這個孩子就像自己的詛咒，所到之處只有陰暗。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孩子的笑聲了，而自己似乎也忘記了怎麼對這個孩子『露』出笑臉。

是孩子生來不討喜？還是自己對她太嚴厲？

沈化忠仔細回想過去，曾經這個孩子也是會對自己笑的，就像一隻嘰嘰喳喳的小麻雀，一天到晚說不停，總是父親父親地叫著，吵嚷著要這要那。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孩子變了……

沈化忠面『色』沉寂，眉間浮上淡淡的哀傷。

“老爺……”王夫人見沈化忠臉『色』不好，便嬌喚一聲，媚眼似水，“那奴婢真的該死！”

沈化忠皺眉，瞥了一眼，有些乏力地擺手，“罷了，禁足夠了，夫人以後也別來戀梧齋了，這裡不好。”

王夫人渾身顫動，丈夫這次居然沒有站在她這邊，竟然明著幫沈元薇。

然而，王夫人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瞭解自己的丈夫，從他的眼神她自己看出了丈夫的心思，若是再多說他便要生氣了，我那麼愛他，萬一他生氣了，不愛惜我了怎麼辦。

絕對不能讓老爺反感我，王夫人暗忖。

她細細尋思，低眉順眼地說：“老爺說什麼便是什麼。”

看著他們離開，元薇突然癱軟下去，幾乎要臉著地，幸好鵲兒抱住了她。

王夫人對她施加靈壓，讓她受了內傷。

鵲兒一把擦了眼淚，帶著哭腔說：“大小姐奴婢不值得您這樣，奴婢的命不值錢。”

元薇輕啐，“呸，誰的命都是值錢的。你能為我死，我就不能不講義氣。”

“義氣……”鵲兒小聲說，“大小姐，您怎麼能和我這樣的下人說義氣，我不配。”

元薇蹙眉，“什麼配不配，我不允許你這樣看輕自己。”

“奴婢……”

元薇看她一臉委屈，長嘆一聲，“扶我起來，我身上沒一處不痛的。”

“是。”

元薇坐在窗側的榻上，往外看去，巨大的梧桐樹印入她的眼簾。

幼年時，她與母親一起在樹下修煉，劍法刀法鞭法……母親傾其所有。

樹還在，人不在……

元薇盤腿打坐，壓制混『亂』激奮的靈力。王夫人的靈壓打『亂』了她體內靈力本有的秩序。

她將靈力自丹田過心脈，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