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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石板路,來到這座由四通八達的馬幫路交匯而成的古城,我們的馬隊在鍋頭格桑大叔帶領下,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落腳的馬店。幹這一行有個規矩,落腳後,人都是要先伺候馬兒吃飽喝足了,才生火做飯。
而大家架好鍋,做好飯,第一碗照例都是要給鍋頭滿上的,這也是“鍋頭”這個名字的來歷——吃大鍋飯的頭一碗,象徵了一種身份地位的同時,也是籍此向他表達大家的尊重。
我們所在的馬隊共有六十多匹騾馬,還有將近三十頭犛牛,因此被格桑分成了三批人,分別在三個相鄰的馬店裡下榻。
進了門,我才發現,我和莎倫落腳的馬店,是個格局端正的四合院,下層停馬,上層供馬腳子落腳。學著大家的模樣給馬廄裡倒滿草料,舀上清水,給騾馬吃高興了,我們才隨著眾人上到二樓,把自己帶上路的糌粑就著酥油茶合著吃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後,牽著騾馬走出馬店來到集合地點,我們卻發現一行人換了不少新面孔。粗略一數,大約有將近三分之一的人馬變動,我剛覺疑惑,莎倫已經成人員貨物交接變動的當兒口,把我拉到了一邊,低聲解釋起來。
原來,在麗江、中甸一帶,是出入藏區的馬幫進行交接的重要地點。原因很簡單:適應於高海拔地方生活的藏民們,下到低海拔的山地裡會時不時有不適應;而常在壩子裡生活的人們,突然上到平均海拔高於三千米的高原裡,也會發生高原反應。
因此,久而久之,大家就尋了個折中,選擇在這一條高原階梯的分界線上,進行一波靈活的交接,一部分打短工的馬腳子行走高原慣了,就此折回,而另一些受了商號僱傭的趕馬人,則加進來填補隊伍人力和負載的空缺。
聽莎倫說到這裡,我忍不住唏噓了一番:這洋妞,怎麼說起馬幫相關的東西,知道得比我這個中國人還清楚啊?對了,差點忘了,這妞兒的老媽,是專門研究這一塊的大學教授呢。
估計,莎倫關於茶馬古道——這橫垮三級大陸階梯的“另一條絲綢之路”的知識,應該都是從她老媽的書裡看來的吧,大概。
聽她如數家珍般說完,那些交接貨物的馬腳子們已經幾近完事了,只聽馬鍋頭一聲令下,我們的馬隊又一頭接一頭地排成一列縱隊,穩健地朝山的那一邊邁進了。
這一站,趕犛牛的馬腳子幾乎全數折回了,而在這裡等候著的趕馬人,又有十二名,各自帶著自己的騾馬加入了進來。放眼望去,將近一百匹騾馬,就這樣拉開細長的隊伍,如長蛇一般緩緩上路了。只見頭馬都轉過了遠處的山腳,我和莎倫的尾騾,還沒走出老街的街口。
轉過山口,我一抬眼,就看到了那銀裝素裹的玉龍雪山,從這個角度看去,雪峰垂首,宛若仰頭抽泣,頗有一番父親送女出嫁的惆悵。突然想起,傳說中,那雪山之神卡瓦格博的妻子面茨姆,不正是這玉龍雪山山神的女兒嗎?
話說回來,昨晚飯後,我百無聊賴沒事幹時,曾和莎倫喬裝尾隨羅荃和其他三名僧人,前往郊外的小廟裡探查了一番,還真在無意間看到了些關於他們的故事呢。
記得當時,四位喇嘛的行程很簡單,基本就是跟本地的僧人講經論道,就佛法交流了一番,也沒給我找到些有用的線索。正要回馬店睡覺,反倒是四處摸索查探的莎倫,在後殿裡找到了些有意思的東西。
那是在屋子穹頂下的那幅氣勢恢宏的長壁畫,從左到右,順序記敘了卡瓦格博和麵茨姆的愛情故事。聽莎倫說,壁畫裡首先描述的應該是卡瓦格博遠征惡羅海國的情景。
只見畫中的卡瓦格博,銀槍白袍,坐下玉馬如龍,手中長纓如電,正伸手一槍,挑飛迎面衝來的一名惡羅海猛將。而他的身後,則是橫七豎八地躺著若干惡羅海猛士的屍體。
遠處,卡瓦格博的騎兵們見狀士氣大振,正高舉著雙手,揮舞著雪山蒼龍的軍旗,一邊為卡瓦格博助威,一邊如同潮水般朝聞風喪膽的惡羅海士兵們衝來。
壁畫中,無論是將士還是卡瓦格博的形象,都在兩腿打戰,瑟瑟發抖的敵軍面前,獲得了無限的藝術昇華與傳頌。
緊接著,畫面展示的是宛若驚弓之鳥的惡羅海國王跌跌撞撞地趕到玉龍雪山,向仁慈的玉龍雪山山神阿普三多求助的情形。
畫面裡,慈祥的阿普三多渾身縞素,比之銀光閃耀的卡瓦格博,卻少了一絲犀利,多了幾分寬容。看到惡羅海國狼煙四起,生靈塗炭,仁慈的阿普三多神怎忍心冷眼旁觀無辜的惡羅海國民們受苦,稍微顰眉猶豫了一番,就扭頭轉向了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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