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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擻了精神後,我也隨阿霞一起,端詳起眼前的殘局來。局勢看起來平分秋色,無論子數和空間,都呈五五開的態勢,區別只在:白子佔據了中原大部,猶如一頭猛虎,雄踞了大半個棋盤,看起來已經穩操勝券;不過細看之下,又發現黑子雖然被逼到了四個角落,卻空間富餘,隱隱可以窺見滲透四條邊路,連成大龍的前景,依舊勝算滿滿。我們若用常識分析,形勢撲所迷離,決出勝負起碼還要幾十個回合,如此看來,金四娘臨走前拋下的那句“十步之內定勝負”必定暗藏玄機。想到這裡,我不禁心癢起來:這架勢,不用卦象推演,也是難以去偽存真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找阿霞拿了紙筆,托起下巴,比劃起來,先是定了八方區位,依次把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死門、驚門分別安排到西北、正北、東北、正東、東南、正南、西南、正西八個方向上,然後開始逐一把情勢套用到棋局上——沒辦法,作為新手,我也只能用“代入法”窮舉起萬千變化,一種情況一種情況地試了。
阿霞沒看過卦象相關的書籍,自然看不懂我在搗鼓什麼,反倒是學會圍棋後按捺不住入門後的喜悅,饒有興致地一人分飾兩角,兀自扮演起黑白兩方,自己跟自己對弈起來,一時無話。就這樣,我兩個互相陪伴著彼此,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竟然一口氣折騰了兩個多鐘頭,直到大川叔來叫我們吃晚飯,才一齊愣神,從內心的專注裡脫開身來,心不在焉地跟著他前往飯廳。
用餐時,金四娘看我倆茶飯不思,魂不守舍的樣子,自然看出我們心神還迷在棋局裡走不出來,不由尋思是否給我們出了一個難度過大的謎題,忍不住想提點我幾句。看我倆也都陸續吃好,她正要開口,我看出她的用意,心裡卻難免要強,連忙止住她,藉口刷碗,一個人跑去廚房繼續演算去了。
待到我篩選出幾個可能的結果,涮好碗筷回到後院打算用棋局驗證時,阿霞已經和金四娘就了殘局,各執一方開始了博弈。原來,依仗金針妙法,談笑間解了病人頑疾後,金四娘心情大好,忍不住想跟我倆再戰,等我半天不回,已經先拉了阿霞下場。跟白天一樣,阿霞執白先行,金四娘後手跟進。我近前一看,二人已經過招了三、五個回合,剛想捲了袖子幫阿霞支招,定睛一看,我卻大吃一驚。
只幾個回合的功夫,中央“白虎”已經跛了一足,被西南角的黑子圍剿,而相應地,西南和正西的兩塊黑色“根據地”已經連成一片,只需再一回合,就要跟正南邊的黑色長蛇匯合!
什麼情況!這才幾步之內,形勢居然就這樣急轉直下!看看阿霞,也是前所未有地流露出驚慌的表情,見我過來,愈發緊張,忙亂中又胡亂落下一子。金四娘見了,故意問她:“小霞可看清楚了?這一步要是走錯,我可就要提前結束戰鬥了!”
阿霞聞言,汗珠愈發接連從滾燙的臉頰上滴落下來,只憑技藝的她,往前最多看三、四步的她,怎能跟靠了卦象推演運籌帷幄的金四娘抗衡?著了她這一問,阿霞心態愈發瀕臨崩潰,慌不擇路地匆忙掃視了下自己尚可落子的地方,猶豫再三,還是認定之前的選擇。金四娘也不客氣,見她首肯,自然落子在我意料之中的東南角尚餘的一個犄角處,頓時,東南和正南的兩片黑子又被走活,串聯成黑龍的龍尾,更是跟之前連成一片,呈“龍爪”勢頭的西南、正西兩塊黑子合成一處,盤踞生勢——那逐浪翻滾的黑龍,儼然已經現出鋒芒來了。
阿霞見狀已經面如土色,只不敢抬頭看我,抓著一子,竟無從下手。我見她陷入困境,忍不住心生憐愛,急忙坐到她身邊,一手握定她顫抖不住的冰冷小手,一手親暱地扶住她的肩頭,附耳對她說道:
“霞美人莫慌!你之前走的那幾步,其實並沒有什麼問題,而且無論你走那個方向,黑方都可以從對頭的方向下手,對你形成反制!”聽我這麼一說,阿霞的神色也漸漸定了下來——其實她一早也隱約看出這種跡象,只是,沒有什麼確鑿依據證實罷了。
“呵~嗬——”耳尖的金四娘聞言,忍不住對我投來讚許的目光,笑道:“不簡單,看出來了?”
“也沒有全部想通,畢竟,演變的結果組合列舉起來太多了。”我見金四娘問我,自然也不隱瞞,把我的想法全盤吐出:“這‘八方棋局’,看似白方佔優勢,其實黑方卻更為主動。因為,白方習慣性想到的思路就是堵住黑方,不讓黑子把各個‘模組’連成一片。”情急中,我一時找不到相關的術語,只得胡亂用了個突然想到的“模組”這個不知合不合適的詞,描繪眼下的情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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