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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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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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陰謀陽謀

墨紫冷笑一聲：“我胡說？你住的院子是我們子女輩分中最大的，你親孃這些年在府中一直自稱‘夫人’，拿的是正夫人的份額，端的是正房的架子。若是不服氣，隨你指個人出來問問。”

秦慧文冷哼一聲，偏頭對自己身邊的錢嬤嬤說：“既然如此，你就去和我們四小姐說道說道。”秦慧文能派出來的，自然是自己的心腹。

墨紫也回頭看著溫香：“未免遭人話柄，溫香，就你去代我問一問吧。”溫香會意，走到錢嬤嬤身前。作為血族，聽力比人類好得不是一星半點，墨紫用只有溫香能夠聽到的聲音指示：“就像對軟玉做的那樣，將話題往開支用度上引。”

溫香凝神看著錢嬤嬤的眼睛，一邊開始問問題：“大夫人每個月領多少例銀？”

錢嬤嬤覺得自己應當顯得理直氣壯，所以也直直地、毫不畏懼地看著溫香的眼睛：“每月不過十兩，並無多拿。其中大多銀子，還被大夫人用來給少爺請先生了。”錢嬤嬤是府中的老人了，自然知道秦雨是重男輕女的。

秦雨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給藝軒請先生的銀錢從庫房中取就是，何必動用你自己的銀錢？”

秦慧文溫婉一笑：“兒媳平日裡也不做什麼，用不了那麼多銀子，所以就給藝軒另外請了一個先生。”一番話，說得秦雨直點頭。

墨紫冷笑：“溫香，繼續問。”此時，錢嬤嬤已經有了散神之態，自然是已經中招。

“大小姐每月多少銀錢零花？”

錢嬤嬤幾乎立即回答：“這要看大小姐的需要了，但凡她要，夫人就會給，庫房那邊也十分松泛。”

秦雨的眉頭開始皺起，秦慧文和墨涵聽到錢嬤嬤如此回答，也是吃了一驚。然而未等她們發難，墨紫已經開口：“我上次去大小姐房中，看到一面玉屏風，不知是何來頭啊。”

“那是將軍大婚的時候，皇上賜給將軍和夫人的玉屏風。後來大小姐說喜歡，夫人就送到她房裡去了。”

錢嬤嬤這話乍一聽沒什麼問題，但是墨武凌大婚的物件可不是現在的“夫人”，而是墨紫的孃親。而把玉屏風送去墨涵屋裡的，自然不可能是墨紫她娘，只能是“大夫人”。

不必再問下去，秦雨也已經知道秦慧文和墨涵，絕不是她們所說的那般賢良淑德、規規矩矩。當下放了墨紫和墨卿回去，只留下秦慧文和墨涵，看樣子是要好好教訓她們。

回到禪房中之後，墨卿讓侍婢都退了下去，神神秘秘地湊到墨紫身邊：“四姐，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次大夫人和大姐恐怕要吃虧了。”

墨紫理了理身下的席子，笑得諷刺：“吃虧？頂多被說兩句罷了。恐怕祖母大人現在忌諱的，是我。”

墨卿看著墨紫，默默退回了自己的地方：“我娘常說，我們這樣的人，最需要韜光養晦。以後能安排一個好人家，也就算是熬出頭了。可是，我並不這樣想。若是我就這樣過，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給達官顯貴的人家做個妾。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嫁給一個普通的男人做他的唯一。”

墨紫沒有搭話，只是笑了笑。這件事，並沒有她置喙的餘地。對墨卿，她雖然不介意幫她一把，但她不可能助她一生。墨卿也沒有指望墨紫能回應，這些話她憋在心裡很久了，都沒有人能讓她敞開心。但是今天，她突然覺得這個和記憶中全然不同的、有些詭異的四姐，可以讓她傾訴。

而那邊，秦雨果然只是教訓了秦慧文母女一通，並未真的對她們施行懲罰。“墨紫那丫頭果然邪門兒得很，變漂亮了也便罷了，但是一個人得樣貌可以變，氣質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她絕對不是墨紫，恐是妖孽。”秦雨手中的佛珠不斷轉動，卻無法平息秦雨心中的殺念。

終於，秦雨將佛珠拍在桌案上：“既然如此，就休怪老身了。阿彌陀佛，願我佛慈悲，諒我苦心。”

秦慧文與墨涵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興奮。有老夫人動手，墨紫那丫頭可有些苦頭要吃了。

靈輝寺只有素膳，所有人用過餐之後，都睡下了。然而，在軟玉熟睡之後，溫香卻偷偷爬了起來，潛行到老夫人房前，仔細探聽。

“明日先不要有所動作，免得打草驚蛇。後日，你把藥灑在她的房裡，乘著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