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8章 十大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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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久遠，地之厚重，天地萬法演化億萬年，無窮無盡，非人力可破。

無論莫缺擊碎多少次天道之力，它總能恢復。

那一百零八護道人如同死物，沒有感情，不畏生死，與天道法則完全融合為一，不死不滅，難以戰勝。

“悠悠天地億萬載，世間眾生於天道而言，過眼雲煙罷了。”玉無塵面無表情，坐於高處，俯視著莫缺。

“轟轟轟！”

莫缺狀若瘋狂，十一具肉身又將一百零八護道人接連擊碎，化為塵煙。

然而一切似乎都是徒勞的，天道之力無窮無盡，難以真正毀去，一百零八護道人與天道之力渾然一體，根本殺不死。

“天道不滅，你即便不死，也要永世被囚於這方牢籠！”玉無塵繼續開口，想要進一步動搖莫缺的內心。

莫缺越是急切，就越難戰勝天道之力。

“嗡！”

眼看莫缺已然殺紅了眼，即將失去理智，突然間，他其中一具肉身發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

就連莫缺自己都怔住了，只見他的鵬身背後，浮現出一頭大鵬的虛影。

雖然只是一道影子，但此刻一股沉重無比的威壓，在這片星空中席捲開來。

“不好！”天行宮主臉色鉅變，驀然轉頭，看向遠方，“天墓破了！”

玉無塵心頭一沉，臉色一片鐵青。

鵬影浮現，莫缺頓時感覺到那具修了鵬祖法的肉身，湧現出無窮之力。

“至尊之力！”他心中顫動。

這一刻有另一股和鵬祖至尊法一樣的力量，在與他遙相呼應。

“嗡嗡嗡……”

幾乎在同一時間，莫缺其他幾具肉身，每一具都感受到了另一股相同至尊之力，與之呼應。

“是她！”玉無塵臉色鐵青，難以相信，“她並非至尊之身，竟真能破開天墓！”

這一瞬間，十股沉重浩大的威壓，自無盡遙遠的虛空深處，向此而來。

莫缺在原地一陣失神，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以陰陽生死印傳音道：“幽姬前輩，是你嗎？”

他轉頭看去，便見星空之下那片原始天地之中，河水倒流，高山沉地，四方逆轉，天地間萬千法則，在此刻都變得動盪不安。

“她居然真的破開了天墓！”天行宮主面沉如水，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體內的陰陽生死印，感受到幽姬的氣息，與十股至尊之力，正向此地飛速接近，莫缺不禁一陣恍惚。

“前輩，你……做了什麼？”他呆呆失神，不明白幽姬是從何處尋來了歷代至尊之力。

“我說過，若你能挺過此戰，天道必破！”幽姬遠遠傳音，道：“天墓一開，配合你今日之能，足以破天！”

“天墓？”莫缺心神恍惚。

他隱隱覺得，這兩個字有些熟悉，似乎曾在哪裡聽過。

“唰唰！”

未過多久，兩道身影由遠而近，來到此地。

那是兩名女子，其中一人，坐於棺中，乘棺而行，另一人，白衣飄飄，空靈出塵，莫缺對其亦不陌生。

“是她？”他沒有忘記這白衣女子，當年此女以一道殘靈復甦，還曾在他圖中世界暫住。

莫缺終於想起，這女子和他提過天墓之事。

當初她遺忘了過去，曾讓莫缺幫她尋找天墓。

“前輩，這位是？”莫缺此刻已隱隱猜到什麼。

“她是仙道禁忌之一，名為東方雨。”幽姬回道：“有她相助，我才得以開啟天墓？”

莫缺到這一刻，還不知天墓為何物，但那白衣女子東方雨，當年遺忘過去，卻仍記得讓他尋找天墓，可見必然非同尋常。

“過去百萬年歲月，每一代至尊，皆因天行宮和天衍聖宮而死。”

幽姬知道莫缺對天墓一無所知，道：“且即便他們已經死去，天行宮卻仍要將其肉身帶走，永世鎮壓。”

“用來鎮壓歷代至尊肉身的地方，便是天墓！”

聽到這，莫缺完全明白了。

當年他和寧塵一戰，天行宮以為他已經死去，宇行天也曾想將他肉身帶回，永世鎮壓。

若當年沒有幽姬出手，他恐怕也要被鎮壓於天墓之內。

“這麼說，前輩你開啟了天墓，帶出了歷代至尊的肉身？”莫缺終於知道，自己那十具肉身為何會感應到同源的至尊之力。

“欲破天道，歷代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