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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我怎麼可能認不出槿兒來呢?你不要攔著我,我要跟槿兒好好說說話兒。”
姑父對著張管家說:“我先帶楹兒走,一會兒葉式會過來,你把人先照看好。”
吩咐完了,就急急忙忙帶我離開了。
姑父說,沐老夫人病情惡化了之後就一直是這個樣子,渾渾噩噩地過日子,看見年輕的或是小孩子就會認作是沐槿阿姨,然後哭著喊著不讓人走,就像今天這個噩夢一樣。
爸爸一直想知道姑姑那次偷偷跟我說了些什麼,但是姑姑俏皮地向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不要告訴爸爸,所以就算爸爸死皮白賴地想從我這套出些什麼,也是無果而棄。
其實,姑姑只是要我去看看阿龍叔叔,本來就沒多大點兒事兒,我本來也想不通為什麼不讓告訴爸爸,後來想了幾次之後,才明白那是姑姑就想最後再調皮地戲弄一下爸爸,讓他自己乾著急去。
第四天,姑父陪我去見了阿龍叔叔,但是完全在我想象範圍之外的是,阿龍叔叔,感覺上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蘿蔔,他左手摟著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右手搭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喝的爛醉如泥地向他家走過去,看了我們一眼後,才打發了那兩個女人離開,一個女人還不怎麼想就這樣走了,不依不饒地纏著他撒了會兒嬌,他也很配合地去逗弄了那個女人幾下,對她說:“寶貝要聽話,今天就先回去吧,沒看見我有客人嗎?明天晚上我去你那裡,好好補償補償你。”
那個女人這才扭著曼妙的身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而阿龍叔叔保持著清醒的樣子去開了門,讓我和姑父進去。
一進門他就順手把鑰匙往玄關的桌子上一扔,也不招呼我們什麼的,而是走到飲水機那裡,倒了兩杯水遞給我們,無精打采地說:“我家只有白開水。”
“阿龍,這是楹兒,你應該記得的。”姑父完全習慣了他這個樣子,直接介紹了一下我。
“哦?是姓楊的那小子的丫頭?現在都長這麼大了。”他走過來蹲在我面前像是看什麼稀有動物一樣看我,看得我渾身上下沒一處不是起了雞皮疙瘩的,他反而得寸進尺地來摸我的臉,姑姑說,隨隨便便摸女孩子的是色狼,隨隨便便碰女孩子的臉的是流氓,我連忙躲開,死命地拉著姑父的衣服,往姑父身後躲,對他大喊到:“你這個大色狼,姑姑怎麼讓我來見你啊?”
“怎麼?你姑姑讓你來見我的?”我提到姑姑,阿龍叔叔這才正經了幾分,“說吧,你姑姑讓你找我幹嘛?”
我被他氣到了,這人怎麼這個樣子,一來就欺負我,我幹嘛不識趣地去告訴她姑姑讓我帶的話,我把頭一撇,發起脾氣來,說:“本小姐現在不想說了。”
他像是被我這句話驚住了似的,半天回不過神,我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的眼睛才有了焦距,他說:“好好好,叔叔跟你道歉,你可以說了吧。小鬼頭跟你姑姑一個樣兒。”
我嘟起嘴巴更不樂意了,姑姑怎麼了?姑姑什麼樣兒啊?姑姑人很好啊?
“楹兒。”姑父叫了我一聲,又是有些責備,又是有些服軟,看來姑父也一定想知道姑姑說了些什麼,我也不敢再使小性子了,乖乖地說:“姑姑說,示兒姨母沒有出國,只是跟她去了同一個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川白芷
當天回去了之後,姑父又進了書房,一直沒出來。
我看著姑父灰暗的臉龐上總有一絲化不開的憂傷,每天有十五個小時是花費在工作上的,只是地點不同,有時候是在公司,有時候是在出版社,有時候是在家裡,我從廚房端了一杯牛奶給他,他只是勉強笑笑,卻沒有喝,而是就那樣放在了就進的桌子上,我又想起那個臨死前握著我的手哭泣的人,那個跟他現在很相似的人,說:“姑姑有幾個月也是喝不下牛奶,一開始我端給她,她還會喝上兩口,後來就不行了,總是反胃地全吐了,再後來是一點牛奶的味道都不能聞了。”
我不想姑父也變成那個樣子。
我端起那杯牛奶,遞到他面前,他猶豫了,但還是接過去喝了幾口,說:“你姑姑她、在那裡、過得好嗎?”
姑姑她過得好嗎?我要怎樣說呢?好,還是不好?
“姑姑她,”我抬起頭看他,看著他滄桑的眼睛,“不好。”
“是嗎?”嘆息了一會兒,姑父又低下了頭去看檔案。
我知道,只有檔案,只有工作,只有忙碌,他才能減少思念所佔用的時間,牽掛所佔據的精力,還有遮掩那些揮之不去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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