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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五顏六色,十分精彩。
伊崔察覺,於是問他:“出了何事?”
“沒事。”
“箭上有毒。”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前者來自燕昭,後者來自女孩,她說完後茫茫然抬起頭,指了指自己:“你不是在問我?”
“那箭有毒?!”燕昭的公鴨嗓子一聲驚叫,差點第三次驚起林中烏鴉。
“阿崔會死嗎?不會吧,肯定不會的對不對,姑娘你說是不是?”燕昭雖然高大,心性畢竟還是個少年,聽聞箭上帶毒,料想宮中禁軍所用之毒定非凡品,自己又帶著伊崔跑了那麼遠的距離而未發覺,毒液隨血流動加快,那豈不是、豈不是……
燕昭心中惶恐,急匆匆上前,卻又因幫不上忙而只能在伊崔的床前頭幹轉悠。伊崔倒顯得很平靜,反過來勸慰他:“莫要著急。我跑時已用髮帶捆住腿,既然昏迷復醒,至今未死,想必此毒就算不能解,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他話音剛落,便覺一陣劇痛天昏地暗襲來,他咬牙忍住,看著沉默不語的小姑娘一陣搗鼓,竟然在他的創口處擠出一灘黑血來。
“還說不嚴重!”燕昭大驚失色:“姑娘,此毒你可能解?”
“不知道,若是我師父、師父……”女孩垂首小聲嘀咕,伊崔皺眉,見她始終一副畏畏縮縮的模樣,不由得有些不耐,於是俯身過去追問她:“姑娘,你可否大聲一些告知我,你師父能否解此毒,他此時人在何處?”
“我師父……我師父他……”女孩的腦袋越垂越低,聲音竟然愈發小了,伊崔只得更加湊近去聽。
忽然,一句幾乎震破耳膜的尖叫在他耳邊炸裂:“我師父他已經死了!”
伊崔吃驚側頭,女孩正好仰頭看他,烏黑的長髮下居然沒有臉,而是一個爬滿蛆蟲的骷髏頭!
“啊!!!”
耀眼的白光忽然刺破黑暗,伊崔猛地睜開眼,劇烈喘息。他首先看見的,是不遠處案几上堆成小山的檔案,然後聽到窗外的聲聲鳥鳴,不是烏鴉,是黃鸝清脆的歌聲。
“公子,公子,是做噩夢了嗎?”
門外傳來小廝盛三輕聲的疑問,伊崔嘆了口氣,抓住床沿勉力從床上坐起:“進來吧。”
盛三動作麻利地端來熱水和毛巾,如果忽略他額上犯人才有的黥面,會覺得他是個面相忠厚的好人。備好洗漱用具和衣物後,盛三並不在旁伺候,很快地退出去併合上門。
伊崔撩開被子,將衣架上的中衣和外袍取下,一件件一絲不苟的穿上。當他套上鞋襪,目光無意間觸及那黃黑乾瘦得彷彿枯木老者一般的右腳和腳踝的時候,眼神立即如觸電一樣收回來,再也不往那處望一眼。
盛三估計著時間,端了粥和饅頭,敲門進去,果然見公子正俯首案前,眉頭緊皺,一手快速翻閱卷宗,另一手奮筆疾書。
昨夜直到三更才眠,今早又……盛三忍不住勸阻:“公子,燕爺走前吩咐過,不讓您如此勞心勞力。”
“他既然選擇這條路,以後還有我更加勞心勞力的時候。”伊崔頭也不抬,一面寫一面淡淡反駁。
盛三無奈:“您一人包了整個縣衙的活,晝夜不休,晚上又做噩夢,等燕爺回來,見小的照顧不周,非扒我的皮不可。”
“燕昭若真扒了你的皮,倒是一場難得的好戲,”大概是盛三話中的某個關鍵詞觸及了神經,伊崔暫時停下筆,抬起頭來淡淡笑了一下,“況且我也並未做什麼噩夢,只是睡夢中憶起了少時逃亡的事情來。”
盛三露出嚮往的神情:“一定是非常驚險、九死一生的經歷,才能讓您這樣的人在夢中驚叫出聲吧?”
“倒也不是。”伊崔望著外面一進又一進的重重府門,只覺數日前的血腥氣彷彿還縈繞不去。
見公子許久不言語,盛三以為他又陷入回憶,正想悄然退去之時,聽見伊崔喃喃道了一句:“那個女孩,為什麼一直想不起長相呢?”
第2章
春日的陽光暖洋洋灑在南譙縣的街道上,主街的青石板路已被兩側的居民洗刷一新,溼漉漉的泛著亮光。街上挑擔賣貨的不時吆喝著,主婦提著菜籃同小販討價還價,閒坐街角的摳腳大漢不懷好意地插嘴調笑,然後換來婦人的破口怒罵。
數日前因暴亂引發的血戰,跪下痛哭求饒卻仍被斬首的一干縣官,都和青石板上被洗刷掉的汙血一樣,成了南譙百姓刻意掩蓋的往事。
一輛敞篷的烏黑牛車駛在南譙的主街上,四面漏風的斑駁車架,軲轆軲轆轉動的破舊木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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