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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那個凍瘡,那是個很麻煩的事了,一般來說都是長在手指頭、腳趾頭或者腳後跟上的,特別是手指頭和腳後跟,早上去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是在教室裡坐了一會之後,手指頭腳後跟有凍瘡的地方就會發熱,腫起來的地方就會發癢,難受無比,上課就會分神,時不時要拿手過去摳一下癢,或者自我按摩一下,老師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一般也不會說什麼。再過一段時間,稍微不注意,瘡口就會破裂,甚至流膿,那就壞了,那時候父母一般管不了,也沒什麼辦法,反正也不重視,不就是個凍瘡麼,過了這個季節就好了,也不怎麼治療,合作醫療那是沒有了的,原來的赤腳醫生都轉為個體了,藥費很貴,都是自掏腰包,除非有個大一點的病痛實在拖不過去了,才會去找醫生,像這種太普通的長個什麼瘡啊、癤子啊什麼的,都是讓他自然好,也有很多最後自然也沒怎麼好的,最後流膿腐爛,最後成了一個大傷疤,很是難看。

特別是手上的凍瘡,裂了口子以後,冬天乾冷乾冷的,瘡口常常會出血,蔡書舟他們就會撕下課本上的紙角,貼在流血的瘡口上,幹了的時候,紙片跟瘡口就黏在一起了,當然一直不能洗手,一直到長出瘡痂以後,很癢的時候,才把那紙片剝開,露出了鮮紅的新肉,當然也會再次出血,反覆幾次,最後也就好了。對於這個凍瘡,當然不光是蔡書舟一個人會有了,可以說是個普遍現象,但也有很多人不長凍瘡,也許跟體質也有關係吧,當然保暖狀況是最關鍵的,蔡書舟上高小以後幾乎年年都要長凍瘡的,穿不暖是最主要的因素,大冬天的,沒有鞋子穿,實在沒辦法了,還會把老蔡留在家裡的高幫的礦工鞋給拖上,穿起來像踏上個船一樣,幾乎是一路拖到學校,雖然大了好幾號,但起碼比光著腳要好,好像還有點暖和,一直到高小畢業,這種狀況都沒有改觀。

15 供銷社、洋油、洋布、洋

冬天的山區裡,孩子長凍瘡雖然是經常的事,包括有些大人也會長的,但大部分是跟穿不暖有關係,一個是物質不豐富,什麼都要票,再就是老百姓手裡確實也沒多少富餘的錢。

高小學校是在一個土山包的山腳下,翻過去這個土山包,就是大隊的供銷社了,一間很大的紅瓦青磚屋,高高的水泥櫃檯,裡面堆了很多的雜貨,好像是承擔收購的,但大部分是賣貨。好多東西都是要票的,比如布票、糖票、油票等,蔡書舟見過那些票據東西,花花綠綠的,一大堆,父母把他們當寶貝似的,藏得緊緊的。後來好像是上四年級以後,其他票據是沒有了,但布票還持續了一段時間。這從穿衣就能看出來,最開始基本上都是咔嘰布,粗布,後來出來了的確良、呢子布,還有綿綢啊什麼的,蔡書舟穿的衣服都是請人做的,當然玉桂是有縫紉機的,而且當年在那一帶來說,還是絕無僅有的幾臺機器,但她的縫紉技術只是學了個半生不熟,勉強能做團圓,談不上美觀,但可能是由於忙或者其它原因,一直也沒做過衣服的,蔡書舟一年到頭只有一件好一點的衣服,就是那件的確良的黃綠色套裝,褲子是早已破的不成樣子了,上衣還是完好,但有一回烤火不小心,還是燒焦了,破了個大洞,玉桂也不管他,一直讓他穿到小學畢業。

供銷社的賣貨的是趙家灣的一個叫做趙火安的退伍還鄉軍人,也就是那個老隊長萬財的大兒子了,再說清楚點,就是把那個六家公共的老水牛給爛了鼻子的傢伙,雖說是一個村,但絲毫不講情面,蔡書舟過去買油鹽醬醋時,他老是板著個臉,少一個子都不行,還別談賒賬了,有時候恨不得還剋扣一點,不過說老實話,蔡書舟買東西還真簡單,都是必需品,鹽、洋油和洋火那是買的最多的。鹽嘛,誰家都不可缺,困難的時候,都是一包一包的買,那個洋油,說白了就是煤油,點燈用的,那個時候有些人家已經用上了電燈,老蔡家也安上了,但經常不開,還是點煤油燈,晚上要寫作業,必需的。

老蔡販柴火那會,風光了一陣子,用光了家裡的布票一口氣扯了好幾緞布,兩口子每人做了兩套藍色咔嘰布衣服,因為可能是做生意需要,穿著在外光面一點,但蔡書舟他們姊妹幾個好像還沒來得及改觀,日子就又艱難起來,有時候連買洋油、洋火、鹽的錢都沒有的。蔡書舟有時放學回家時,還要做飯,一看洋火也沒了,鹽也沒了,沒辦法有時候厚著臉皮去找老老蔡細腳子他們那邊去借,老老蔡是不怎麼管事的,叫他去找細腳子,細腳子倒是嘮叨幾句,最後給了一根火柴棍,小半瓢鹽,蔡書舟小心翼翼的拽在手心裡回家,弄一些乾草,鑽到火孔裡,小心的划著,一陣濃煙起來,火終於是著了,晚餐總算有了著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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