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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你們憑什麼
“行了，別哭了。”姜蘭頗有些不耐煩地說，“那我問你，周澤的玉佩是怎麼到你手上的？別想隱瞞我，既然辛世羅已經讓你跪在這裡，那你的命就捏在我的手裡，而且剛才那件事，你不也很清楚，你所恐懼的大頭領，是站在我這邊的。”
姜蘭臉色不紅不白地說出了這番話，她當然厭惡辛世羅，現在不過是她藉著辛世羅的名頭狐假虎威罷了。
辛世羅聽到姜蘭的話並沒有反駁，甚至轉頭看了姜蘭一眼，姜蘭沒理他。
蔣夔似乎終於意識到，辛世羅是站在姜蘭那一邊的，於是他飛快地瞪了姜蘭一眼，姜蘭從那一眼中感受到了深切的怨恨，姜蘭哼了一聲。
“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周澤。”蔣夔說，“那玉佩……”他飛快低沉抬起頭看了姜蘭一眼才說，“是我搶的。”
“搶？”姜蘭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了，她在竭力剋制自己暴打一頓蔣夔的衝動，“詳細講講，你是怎麼搶的。”
蔣夔瑟縮了一下，他一直躬身跪在地上，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但是姜蘭對他一點同情都沒有，他活該。
“之前我們搶了鹽商的運糧隊。”蔣夔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你說得周澤可能是護衛的人，我看他倒在地上露出了玉佩，覺得那是個好東西，就把它搶過來了，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說你們搶了鹽商的運糧隊？”姜蘭頓了頓繼續說道，“鹽商的運糧隊是供給遼東千戶所的嗎？”
“是。”蔣夔垂著頭解釋道，“那鹽商把糧食送到邊塞來，就可以拿到明年的鹽引，其實那些鹽商早就勾結了千戶長，送來的糧食都是壞的，裡面全是石子。”
姜蘭聽得出來，他的語氣中滿是怨念。
“是嗎？”姜蘭哼了一聲，“就算裡面大部分都是石子，也總有能吃的東西吧，你也見過千戶所裡的屯田兵，他們都開始吃樹皮，觀音土了，不會嫌棄那些糧食的。但是搶了那些糧食的你們，卻在這裡嫌棄糧食不夠好，我看你吃得那些糧食餵狗都比給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賤人強。”
蔣夔和辛世羅似乎無法理解姜蘭為什麼如此激動。
辛世羅沒有吭聲，只是望著姜蘭，倒是蔣夔頗有些不服氣地說，“當初我們也快餓死了，那些當兵的就欺負我們，現在是他們活該。”
“原來是這樣，所以當初欺負你們的，與現在遼東千戶所的人是一批人嗎？是周澤欺負你嗎？是他搶走了你的糧食？你們只是再受了傷害之後，抽刀向更弱者罷了。”姜蘭深深嘆了一口氣，她的唇角浮現出一抹冷笑，她平靜地說，“你們不過是一群山賊土匪罷了，害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憑什麼在這裡享受平靜幸福的生活。”
蔣夔看了姜蘭一眼不說話，從他的表情來看，他似乎打算反駁的，可是嘴巴動了動，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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