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你會先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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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八樓，那慘叫聲依舊分明刺耳。
“來了！”
鬱子瀅忐忑地吐出兩個字，那東西來找她了，就在樓下。韓千燁擁緊她微微發抖的身軀，“不怕，我在。”
鬱子瀅是鎮靜的，只是恐懼是由骨子裡滲出來的，饒是被他擁得再緊，也無補於事。雖然這裡暫時是安全的，旁邊還有五個身手幹練的手下護衛。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連韓千燁都鎮不住了。
“鬱子瀅——”
“鬱子瀅——”
鬼魅般沙啞的聲音穿過重重黑暗，響遍四周，幾乎整棟樓都能聽見，所有縮在病房中的人都豎直耳朵，睜大眼睛。怎麼會有聲音？
就算有擴音器，也不至於能達到這種效果。
“鬱子瀅，你在哪兒？出來！！”
那個陰戾暴怒的聲音在找她。
“你答應我的事沒有辦到，現在躲著不敢見我了嗎？”醫院大樓內一片可怕的迴音。
有些膽小的病人都紛紛捂住耳朵，躲到了桌子底下。
鬱子瀅紋絲不動，可呼吸都凝固了。
“你親口答應我要替安琪求情，放她出來，為什麼出爾反爾？！”充滿仇恨的聲音像旋風橫掃眾人的腦海——
“是，是傅雲芬……”
鬱子瀅難以置信，雙眸瞪得如銅鈴般大。
“什麼？”
韓千燁聽不清她嘴裡的聲音。
鬱子瀅卻終於記起她當初承諾過傅雲芬，會替程安琪求情，把她放出來。結果，她竟忘了有這麼一回事，更別提履行什麼承諾。
“BOSS，沈助理那邊傳來訊息，真的有一個怪物闖進了醫院，正在一層樓一層樓地找什麼。”
近前的一個手下把從耳麥裡聽到的訊息彙報出來。
“鬱子瀅——”
狂怒的吼聲，那聲音已經不似人類，而且聽起來比近多了。八樓上的人們都惶惶不安，如同末日降臨，到底誰是鬱子瀅？快出去啊！
沉寂的病房裡只有韓千燁的聲音。
“告訴沈駿。”
“一個字”
“殺！”
韓千燁身上曝出冷酷的氣勢。
“是。”
不到三秒，樓下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槍聲。
鬱子瀅心跳如雷，抱著腦袋被韓千燁圈在懷中。光是聽聲音，便知道樓下的廝殺十分激烈。戰鬥持續了大約一刻鐘的時間，一切才重歸寂靜。
整個八樓針落有聲，所有人都保持著原來警戒的姿態，不敢說話，不敢吭氣，唯有眼睛訕訕地向四處張望。
結束了嗎？
一分鐘，沒有聲息。
韓千燁握緊鬱子瀅的肩，鬱子瀅把臉埋在他胸前，至少這時候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兩分鐘了，仍然沒有異動。
五分鐘過去了。
安然無恙，但沈駿那邊也沒有傳來任何訊息，想必敵我雙方正在展開一場對峙。大家的性命都被懸起來，空空的，很輕。沒個動靜，甚至每個呼吸都會扯動某根緊張的神經。
鬱子瀅胸口起伏，她也聽到韓千燁強而有力的心跳，雙眸忽然空洞忽然出神：“燁，如果……”
幾個字，韓千燁聽得格外清晰。
“如果……我和魏雪兒一起掉進火裡，你會先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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