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燁，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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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溫嘉寧被拉了起來，堅實的桎梏牢牢鎖住她，韓千燁一字一句道：“是你幫她逃走的？”

“對。”

溫嘉寧也沒打算隱瞞：“昨天她突然來找我，讓我保管她的揹包，還讓我叫一輛車停在修道院的後山等她，我照做了。”

“她早就知道？”

韓千燁瞳孔縮起。

溫嘉寧是今天才知道昨晚鬱子瀅遭遇了怎樣可怕的劫難，生死未卜，心中很是震撼。她淡淡說：“子瀅昨天來的時候就神情不對，她大概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才會委託我幫她。”

“她去了哪兒，車牌號多少？”

韓千燁等不下去了，雙眸通紅，也許現在去截住她還來得及！

“不知道。”

溫嘉寧盯著韓千燁，“你放過她吧，她已經為你付出太多了，如果給不起她幸福，就讓她走吧！”韓千燁猛地箍緊她的雙肩，像要把她捏碎，可溫嘉寧依舊執著地說下去，“你難道不知道有一種愛叫做放手麼？”

“……”

“她是個好女孩，她有她的生活，她有她的未來，她值得擁有一個好的丈夫，好的家庭。這些你能給她麼？”溫嘉寧眼眶紅腫，“你不要總把你的意願強加給她，非要她做你的情婦，沒有哪一個人願意在無盡的等待裡度過一生。”

衝動的韓千燁變得靜默。

“等待？”

溫嘉寧肯定道：“對，就是等待，我相信她違背心願留在你身邊一直到現在，除了不捨，還有等待。等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也許你會許諾她未來。她在給你機會……”

韓千燁驀然鬆開了溫嘉寧，她的眼神跟鬱子瀅太像。

“但是你留給她的，是絕望。所以，她走了。”溫嘉寧沉靜地補述。

很多按耐不住的畫面從韓千燁心頭湧動出來，攪得他心神不寧，她曾說過她不想做他的情婦，她想做他的妻子。臨走前，她醉酒問她，除了跟他上床她還能做什麼，他能娶她麼？

起初的戲言到最後給他狠狠一記耳光，韓千燁心底如同被抽空了，她走了……

走得那麼讓他心痛。

痛得整個人都有些顫抖，遠超他的想象。

“她最後說什麼了麼？”韓千燁挫敗地開口。

溫嘉寧淡聲回：“什麼都沒有。”

茶餐廳裡一片寂靜，再無聲音。所有人原地不動，直至韓千燁邁步緩緩離開。其實鬱子瀅昨天走的時候還往餐廳的牆上看了一眼，那裡做了一塊巨大的粉色桃心，上面貼滿了小情侶最想對對方說的話。

鬱子瀅早猜到韓千燁會來，她也想留下什麼話來著，但終究什麼都沒說。她輕輕彎起唇角，一抹慘淡的笑凝固：情人只能偶爾為之，妻子才是相伴一生的那個人。

燁，祝你幸福，再見！

韓千燁走出茶餐廳，陽光照射下來，恍如隔世。他久久站在原地，影子在地上拉得斜長，好像一個被遺棄的人，直至一抹焦急的聲音追了上來。

魏雪兒那張明麗的臉出現，染滿了暖意：“燁！”

心疼地喊了他一聲，便張開雙臂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