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害人不成終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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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子瀅被鬧騰聲吸引住，轉眸看去，就見一群人中，那個中年醉漢把一個衣衫暴露的女人捻在地上拳打腳踢。很是奇怪，其他人都看著，沒有一個人拉架，似乎見怪不怪。

“小****，還跟老子裝，都不知道被多少人幹過了。”

“啊！”

那女人可憐地蜷縮著身子，冷硬的拳腳如雨點落在她胸上，背上，腿上。鬱子瀅醉眼微眯，她好像看到了幼時的自己，而那個暴虐的醉漢就是程永年。

“哈哈！還裝不裝！”

醉漢狂笑，光打還不夠，彎身就去撕扯那女人身上少得可憐的布料。

鬱子瀅起身過去了，酒吧經理想攔但愣是沒敢碰到她，深怕褻瀆了什麼。鬱子瀅來到那群人前，抓起一瓶酒桌上的啤酒摜去，“啪”一聲，綠色啤酒瓶在人群中炸開。

酒水混著泡沫飛濺。

眾人當場怔住。

正在興頭上的醉漢嚇了一跳，回頭看去。

鬱子瀅越過人群走過來，來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眼睛，陰冷的眼神讓人生出寒意：“住手！”

清淡的兩個字。

醉漢竟真的醒了幾分酒似得，扔掉了扯下來的內衣。

人群裡傳出畏懼的竊竊私語，是韓少的女人。

糟了……

有幾個眼尖的先撤了，接著其他人也跟著散了，徒留醉漢一人惶惶無措地站在鬱子瀅眼前，鬱子瀅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哎，哎！”

醉漢連聲應道，隨後拔腿就跑。

鬱子瀅俯視著地上的女人，“起來吧！”

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程安琪，如果知道她就是昔日的程安琪，不知還會不會救她，但命運就是這樣，很奇妙。當程安琪扶住被扯得不成樣子的衣服碎片站起身，出神的目光與鬱子瀅相接，兩人都定住了。

“你……”

程安琪。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鬱子瀅很吃驚，怎麼都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曾經一個屋簷下長大的妹妹。她對她最清晰的印象就是在舊廠房，程安琪揮舞著鐵棍掄向她的胳膊。

可轉眼，她竟成了這幅樣子。

鬱子瀅由上而下地望著她，頭髮被抓亂，濃烈的煙燻妝，嘴角被打破，流著血，這些還不足以讓鬱子瀅驚奇，她驚奇的是她裸露的衣衫，那些被啃咬過的痕跡，密密麻麻。新的一大片一大片蓋住舊的，很恐怖，不難猜出她的身上應該沒有哪塊是好的。

在鬱子瀅的印象裡，程安琪還是很純潔的，雖然年滿二十卻從未交過男朋友，那麼這些都是哪來的？

程安琪被她這樣地掃視，破罐子破摔地大喊：“我的好姐姐，你滿意了，我現在在做雞，帝都最廉價的雞！！”

喊完，她就跑開了。

鬱子瀅追上去，她們進了女士洗手間，關上門。

程安琪憤怒地對著她扯去衣物，殘破不堪的身子袒露在她面前：“看啊，好好看看，看看我如今過得有多落魄。高高在上的韓少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害人不成終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