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記得麼，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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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好吧，昔日被他視若珍寶的初戀情人，如今淪落成這樣卑賤的地步，還能奢望他高看她一分麼？

鬱子瀅眼底有溼潤的痕跡。

可韓千燁，你這樣羞辱我的時候忘了嗎？如果不是約好了等你三天，我前天就飛回美國了，怎麼還會為了應付那家人來這兒相親。對一個陌生男人強顏歡笑，你知道對我來說，有多難麼？

“一千萬？”

韓千燁陰鷙地開價。

這是足以令很多處子失身的天價。

鬱子瀅何德何能能值這一千萬，她默默地咬唇著唇，像極了一個被人肆意凌辱的女人。

“嫌少？”

那個質感的聲音還在說。

“後面再添一個零如何？”

轟地一聲，血液湧向耳膜，饒是鬱子瀅也沒想到他會開出這麼令人咋舌的數字，而他說得這麼輕輕鬆鬆，彷彿這一億隻是彈指一揮。

她纖長濃密的睫毛狠狠顫了一下。

韓千燁邪狂地抿起唇角：“你心動了？”

撫摸著她下巴光滑的肌膚，帶著幾抹輕佻的意味，就像在審視即將到手的獵物，“雖然有點貪得無厭，但你確實值這個價錢。”

他拇指灼燙的溫度就像在撫摸她的全身，而她卻沒有躲開，反而有幾分享受。他清晰地看到鬱子瀅在他手中，變成貪歡又貪財的模樣，猶如剝落了冷漠的外衣，露出了最真實的一面。

這就是五年後的你麼，鬱子瀅？

他的眸底暗藏著晦暗的神色。

鬱子瀅卻用盈盈動人的眼神睨著他，像自願上鉤的魚：

“我都不知道原來我自己這麼值錢。說來不怕你笑話，這些年在外獨自打拼，也遇到過不少闊綽金主，但我都沒有出賣自己。不過，如果物件是你，又是這麼可觀的價錢，那我倒是很樂意。”

她拋卻了女人所有的矜持，主動貼上前，以實際行動應下這一樁穩賺不虧的買賣：“其實，當年我走的時候也很捨不得你，千燁……”

韓千燁凝視著她，聲音輕不可聞：“是嗎？”

她纖細的手放到了他的西服上，穿過西服撫向他襯衣的胸膛，頭也靠到了他的肩上，語氣如夢似幻：“我是愛你的，從來沒有人像你那樣寵我愛我關心我，你對我的每一點好我都記在心裡。

我是有感覺的，不然，我也不會把初夜也給了你。你還記得麼，五年前的那個晚上……”

忽然一股大力把她從他身上扯走：

“明天來星煌俱樂部找我！！”

拋下一句話，韓千燁轉身就走。

鬱子瀅像八爪魚被扔在原地，看著他憤然離開的背影，一滴淚落了下來，隨後被她很快擦去。韓千燁，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如果這樣你可以心情好一點，或者就這樣討厭我，恨我，最後忘了我……

那我也可以的。

轉身，她也消失在原地。

天知道，剛才那短短的幾分鐘，出賣曾經最珍貴的一段回憶，讓那些埋在心裡最深的不敢說出口的話，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她是怎樣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