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像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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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那樣死死的揪著自己胸口的衣服，四肢無力的差點跌坐在地上！直至戚紀辰出現在二樓的樓梯口處，她才擦乾了眼裡的淚水，直起身子。

戚紀辰在樓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這間房子的空氣裡瀰漫著不可言喻的壓抑，壓抑的讓人快要死亡。

接著他一步一步的緩緩走下來，那麼的鎮定自若，像是變了一個人，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戚紀辰。

他終是站到了自己面前，冷俊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他看著她的眼神，林汐洛永遠都不會忘記。

冷漠、淡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柔，更沒有絲毫的情感可言。

他淡漠的看著她，一言不發，像是在看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

林汐洛抬眼看著往昔那張冷俊的面孔，只感覺呼吸困難到快要窒息，身體都在抑制不住的打顫，半晌，才從嘴裡擠出三個字：“為什麼？”

只見他緩緩的閉上了眼，不知在想什麼，下一秒他掙開了眼睛，一雙眼冷淡的看向她，說道：“林汐洛，你走吧。”

她等了那麼長時間，等著他把那個女人抱到樓上，她想著他回來會跟她好好說清楚原由，卻從未想到等待她的只有這六個字——林汐洛，你走吧。

甚至吝嗇的連一聲“洛洛”都不願意叫。

她曾想過如果倪瑾晴真的回來找戚紀辰了，戚紀辰真的要她離開，她會頭都不回的決然離開，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心裡確實那樣的難以抉擇，感覺每一次的呼吸都是痛的。

如果說是倪瑾晴喜歡他，她還可以把他給搶回來，但是他還是喜歡倪瑾晴的話，讓她怎麼把他給搶回來？

或者說……或者說至始至終他只喜歡過倪瑾晴一個人。

曾經的過往種種，與他在一起的日子，她都在矇蔽自己，她始終不願意相信自己倪瑾晴的替代品。

卑微的想著替代品便是替代品吧，只要能夠留在他的身邊，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可是……可是她還是想聽他說出實情，證明她心中所想，是不是從始至終他心裡只想著倪瑾晴，從始至終都將她當成了倪瑾晴。

她的目光一刻都不曾離開過眼前的男人，始終都在他的身上，然而心中的痛更是無法言語，她的眸光閃爍，眼裡蓄了淚：“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我們的相識是不是你處心積慮的安排？說的愛我，說的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只是將我當做了她？”

沒有任何猶豫的，十分堅決的，她聽到戚紀辰說：“是！”

早就在心裡知道的答案，卻在戚紀辰真正說出口的那一刻，她的心，碎的分崩離析，她笑了，含著淚笑了，笑的如夏花一般的燦爛，嘴角卻有隱隱的苦意：“戚紀辰，我是不是很好笑啊？”

分明應該用諷刺用憤怒的口吻問出來，可當她問這句話時聲音是那麼的輕。

她用力的盯著他，他不說話，英俊的面孔上波瀾無驚，沒有任何感情，更是不會有一絲絲的傷痛。

他不再溫存不再柔情，所有的溫存與柔情都通通物歸原主——是的，物歸原主。

他是個騙子，騙了她的感情，而她那麼的傻心甘情願的就讓他這麼騙下去。

林汐洛還是笑著，心灰意冷的笑著，眼裡的淚水不受控制的一直往下墜去：“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在你心裡的地位能夠超過她，就算今天，她已經回來站在我面前，我也沒有想過要害她。”

“這些日子，我一次又一次的矇蔽自己，騙自己說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她笑的更加肆意，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腦海中盡是兩個人的過往種種：“曾經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受過的傷，流過的血，對於你來說，都是過眼雲煙，都是假的嗎？”

這句話像是在問自己同樣也是在問戚紀辰，他是怎麼可以做到這麼淡然，怎麼可以做到一點都不心痛的？

戚紀辰依舊不說話，不再看她。

“我明白了，”林汐洛伸手揩去滿臉的淚水，他現在連看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是無話可說還是根本不想跟她說話？

她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是戚紀辰當初給她的黑卡，既然她要走了，關於他東西也應該還給他。

她把銀行卡伸在他的眼前，吸了吸鼻子，情緒差不多緩解之後才說道：“這是你當初送我的卡，還給你。”

這次，他終於開了口，低沉的嗓音清清淡淡的：“不用，本就是給你的，拿著吧。”

林汐洛拿著銀行卡的手不由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