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揹包裡的不明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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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權，沒有錢，剛到美國的那兩年，他的身上常帶有傷痕。

至今，脊背與胸膛都留有幾條令人厭惡，暗色的醜陋陳舊疤痕，是那黑暗長河留給他的永遠印記。

六年，他在美國呆了漫漫六年。

他是聶言，美國黑市有他的名字，溫柔文雅的外表下是一顆狠決冷漠的心，沒有人敢去輕易招惹他。

年少學成歸來，那條老街依舊在，但沒有了當年的熱鬧和溫馨，取代的是無盡的蕭瑟與冷漠。

葉墨菲死了，倪瑾晴失蹤，整個時空之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戚紀辰長的越發俊美，那雙純淨的眼眸依舊純淨，但沒有了陽光朝氣，沒有了時常翹起的嘴角。

他變了……

變得疏離和陌生……

對於這些變故，戚家人很忌諱，閉口不言。

沒有人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許除了戚紀辰自願坦白，別無他法。

而在他剛回國的那段時間，他看見戚紀辰瘋了似的無時無刻找她，廢寢忘食的處理公司的一切事物。

他的辦公室，他的臥房裡，總有一個抽屜裡，塞滿了安眠藥物。而他別墅的空餘房間，堆滿了酒。

他可是未來黑翼血靈明選定統治者啊！卻要靠人類的安眠藥才能入睡。

他不知道這些年來他到底錯過了什麼，只是戚紀辰不想說，他也就不問。

戚紀辰請他回來幫忙，他一定幫，所以半年前來到艾茨。

恐怕整個醫院只有聶言一人知曉，艾茨能如此，並非全是他的功勞，其實是幕後大boss戚紀辰。

那，林汐洛也是他安排來的咯。

後來聶言把艾茨從倒閉邊緣拉回來不久，戚紀辰坦白了一切，他聽的那樣驚心動魄，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他一下，細碎的灑落心尖。

而戚紀辰竟說的那樣風輕雲淡，彷彿在講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葉墨菲原是那樣死的，小晴天與他，原是這樣用力的去愛，如果，換做他呢?他又會如何？

他很迷茫，他似乎不知道，他似乎沒有他做的好……更或許，他會懦弱的逃避……

聶言問戚紀辰：“從小到大，一直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戚紀辰只是嘴角含笑望向玻璃上斑駁的樹影，冰涼的臉上竟浮現出絲絲暖意，“像隆冬的太陽。”

所照之處，溫暖可及。

他的聲線，像優美的弦弦古箏，再也沒有了平日裡的冷漠、深沉、寡淡，疏離之感。

林汐洛吃完飯出來後，在餐廳外玩耍的小小卻不見了，到處找都找不到，急急忙忙回辦公室，就撞見悠閒地倚在門框邊的聶言。

林汐洛望了望辦公室裡，沒有小小的影子，心急如焚，但還是強裝著鎮定問道：“聶醫生，小小沒回來嗎？”

聶言搖了搖頭：“沒有。”

她轉身剛想著急繼續再去尋時，聶言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紀辰把它帶走了。”

懸著的心落地，林汐洛輕哦了一聲：“聶醫生，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嗎?”

聶言頓了頓，然後緩緩笑了，打她一回來開始，就知道她著急的要死，還假裝鎮定，還是真的一點都沒變呢。

他居高臨下似是安慰的摸了摸她的頭，“沒事了，進來，跟你說一件事。”

兩人在辦公室裡，聶言按著她坐下，託著下巴，端詳著她，這讓林汐洛十分不舒服，輕咳了兩聲，開口問道：“聶醫生，我臉上有東西嗎？”

“汐洛。”聶言答非所問的喚了她一聲，不等她開口，繼續說道：“以後叫我聶言哥可好？”

盯著她的眼眸太過虔誠，她想了想，不忍心拒絕，便神出鬼沒的點了點頭，但還是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聶言起身，看向窗外，逆著光站著背對她，像是讀懂了她的心思一般，不緊不慢地向她解釋，“從前我有一個妹妹，她的眉眼像極了你，所以你剛來的時候，我才會將你認錯成她，還真是抱歉。”

聶言轉過身，眼眸中略帶憂傷，聲音沒有了清和，滿滿的愧疚，“她總是找我去買大白兔奶糖……就在幾年前，她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林汐洛腦中忽的一線白光隱隱閃過，這個聶醫生此時給她的感覺怎麼會如此熟悉？而林汐洛只是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啊。”

聶言見她一絲異樣都沒有，嘆了口氣，明知道這樣說無用，但他還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