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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法。”稍加沉思過後的李江帆代替張野給出了答案。
“這門法術非常獨特,甚至於因為旁人無法修煉,這門逃脫術嚴格意義上應該更傾向於種族異能。陰陽兩界,能夠做到如同血遁大法般隱匿身形、不被察覺的術法屈指可數,且每一項的修煉難度都是難於登天,極少有人煉成。別的妖物或許戰力強橫,但比起逃跑,生來掌握這項本領的血妖應該說是難以企及。我們就算知道了他的目的也抓不住他,這才是他身上最可怕的地方。”
“我之前也把目光放在過這項種族異能之上。”張野微笑,“我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會存在如此逆天的法術——可以瞬間逃遁千里之外,一路上一點痕跡不留!這是一項可以打破遊戲平衡『性』的特殊能力,可以說只要掌握了這樣的法術,所有者就可以為所欲為,沒有天敵。所以我猜,逃跑只是障眼法——他讓我們誤以為血妖已經逃脫,實際上他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躲藏,甚至很可能就藏在我們眼皮子底下。”
“附身,寄生。”
整個場上,李江帆是唯一一個自始至終緊跟張野思緒的人。
“他沒有變化形象的能力,那麼要偽裝,結合血妖自身的特『性』,應該就只有寄形——也就是以血『液』形式躲藏在某個凡人體內。”
“我最開始以為是趙雲升。”張野點了點頭,“因為案發現場,我們每個人都親眼看見血妖爆裂開的一道血幕,完完整整地澆在了趙雲升身上。如果他是選擇了寄形逃避追捕,那麼一定是藏在了趙雲升體內。”
“但是那個狀態下的趙雲升應該還是服用黑龍鬚過後百邪不侵的禁忌體質,你應該很清楚,血妖的寄形之術對他根本沒用。”李江帆反駁。
案發現場那麼明顯的一道血幕,他不是瞎子,他也很清楚的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恰恰就是這個禁忌體質,使得每個人都沒有在這個細節上過分留心,大家想的都是反正那個趙雲升百邪不侵!就算被淋了一頭的血,又能怎樣?
“沒用,但是僅僅是對趙雲升沒用,不見得就是對血妖沒用。”張野搖頭,“趙雲升的禁忌體質並不是排斥一切外力,而是排斥一切‘會對其造成傷害’的外力。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夠在容納百夫之力的同時避免爆體而亡的副作用——接受了力量加成,排斥了對他有害的爆體效果。換句話來說,只要血妖在他體內沒有造成任何有害的影響,禁忌體質就不會做出任何應激反應,這個猜想有存在的可能,所以在此之前我一直是把他當做第一嫌疑人。”
“但事實是你猜錯了。”李江帆看了他一眼。
“是,我猜錯了。”張野長嘆了一口氣,“我特意用滅卻陣法洗去了趙雲升身上的一切法術殘留,卻沒有想過,從一開始被血妖下手的目標就是遊離於你我視線之外的馬堅警官。他在我們的身邊潛伏了很長時間,一直以來都是和我們警方一起,站在法網外靜靜等待著我們假想中目標的落網。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被血妖掌控的心智,也許一直都是,也許是直到暴『露』身份前的那一刻,躲藏在他身體內的血妖才反客為主,侵佔了身體控制權。”
“然後他開啟了封印魔神的大門,隨後你的師父及時趕到,將他和妖怪一起重新封印?”
梁警司不可置信的說。
一想到張野說的那句“和警方一起站在法網外等待著目標落網”,他的心裡就不由自主地一陣一陣泛著寒『潮』。
“過程大致如此。”
張野點頭。“封印已經重新合上,沒有再開啟的可能。對於馬堅警官的殉職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有責任,是我的疏忽導致了最後慘劇的發生。”
沉默。
沒人吱聲,只有會議桌一角負責記錄案情的張參謀,默默在結果出來以後,把總結上的那句“一名特殊警員下落不詳”,換成了“一名特殊警員因公殉職”。
這算什麼?
一名陰陽界的執法人,最後用這種方式,屈辱的因公殉職?
張參謀寫著寫著突然扔掉了手中的筆,藍黑『色』的墨水濺了一地,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編寫一樁奇詭案件的卷宗,還是在寫一個通篇盡是諷刺的笑話。
“通知家屬。”
梁警司回過頭來,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黑『色』鋼筆,看了一眼卷宗上最後那用力之大差點折斷筆頭的一滴墨點。
張參謀沒有出聲,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在滿室的沉默中,彷彿蒼老了許多歲的梁警司幽幽點上了一根繾綣事後落寞蕭索的煙,他說“三天以後,全員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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