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混沌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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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睜眼的張野胸有成竹，只見他手持早已準備好的星盤，指間撥弄，有序執行的銀河術數已經被他盡數擾亂！

轉眼間天旋地轉！星盤崩碎，世界模糊！所有的可見不可見的景物皆在一瞬間支離破碎，而被混元金斗所籠罩的眾人，則隨著那股金光的收斂，悉數捲入了那件法器所產生的漩渦中！

……

混沌中不知過去了多久……

“這是哪……”

小掌櫃微微睜開眼睛，左手邊是比她還虛弱的小甲——是，這大概是這個大塊頭第一次表現出這麼虛弱的模樣，兩腿發軟，柔弱的像一朵待人憐惜的嬌花。

“混元金斗的內部，或者說——混沌空間。”

張野把眼睛一抬，解釋道。

“額……還是不太能理解……”

小掌櫃乾笑了兩聲，什麼“混沌”啊、“混元”啊，對這類專有名詞她確實是知之甚少。

“簡單地說，就是‘世界的邊緣’。”

這回換老酒鬼解釋了，這個老妖精活了成百上千年，雖然記憶只停留在幾百年前，但該有的閱歷卻是一分錢不少。

“世界的邊緣？”

小掌櫃這回能聽懂了。

“所謂混沌，是這個世界的起始之地，盤古開天聽過沒？‘盤古氏劈開混沌，輕而清者上升為天，重而濁者下沉為地’。現有的世界，是從混沌中開闢出來的，而現有世界以外的地方，就是更廣袤的，更無邊際的‘混沌’。”

“意思是……我們現在被傳送到世界之外了？”

小掌櫃眨巴著眼睛。

張野淡淡一笑，“混元金斗，本質上就是連線混沌空間與現實世界的大門。持有者可以自行穿梭於現實世界和混沌流放之地，同理，根據‘萬物皆屬混沌’的原則，他們也可以將現實世界中的任何外物強行收納，並傳送到廣袤無垠的混沌空間之中。”

“這就是‘吞盡乾坤並四海，任他寶物盡收藏’的原理？”李江帆聽後一愣，心中的一些疑問不由得豁然開朗。

張野點點頭，繼續道：“千年之前，封神大戰。截教修士為了增強這件法寶的殺傷力，在現實世界與混沌空間的橋樑中建造了一座‘九曲黃河大陣’，自此，收入混元金斗的人不再是被傳送進混沌空間，而是在半途中被攔截下來，強行送入九曲黃河陣中。此陣之兇險，僅在天道第一殺陣誅仙劍陣之下，我沒能力破掉千年前截教先人佈下的陣法，卻有辦法橫添術數，擾亂這件的法寶執行機制。”

“所以我們沒有被送入九曲黃河陣中，而是回到了我們本來應該去的地方，也就是混沌空間？”

李江帆接道。

“完全正確，給你加一分~”

張野淡淡一笑。

“問題來了。”

小掌櫃手託著下巴，“咱們現在怎麼出去？”

“問得好！”

張野眉頭一揚，“我也不知道！”

“靠！不知道你還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這回吐槽的人不再是林九，而是換成了小玲兒。

“知道是知道，理直氣壯是理直氣壯，這兩者又不衝突。”張野一臉的嘿嘿，“往好處想，至少我救了諸位一命，避免了大家被送進九曲黃河大陣，是吧？”

“如果不是你我們根本就不會碰到婁震廷好吧……”

虛弱的跑堂小哥此時也插嘴道。

“話不能這麼說，單從現在的結果來看，我們這趟跑的是完全值得的。”張野隱晦一笑，衝著林九青衣各自丟去了一個會意的眼神。

“什麼意思？除了看清對手的底牌，你還撈到了什麼？九曲黃河陣的破綻你找到了？”小掌櫃問。

“沒有。但是我們發現了一個秘密。”

張野眯起了眼睛，象徵性地看了一眼周圍——這個動作是為了確保四下無人，換句話來說，後面要說的內容將是決不能有其他人知曉的重大機密！

“我們在婁震廷的實驗室中發現了一具屍體。”

老酒鬼呷了一口酒，在張野以前率先說出了答案。

“……”

張野瞪了他一眼，“大哥你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說就說了，你咬我？”

老酒鬼翻了個白眼，根本沒拿他的威脅當回事兒。

“你們先等會在吵！屍體就屍體，問題是誰的屍體？？”

小玲兒幹瞪著眼睛，滿眼都是被人勾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