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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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思考了很久，秦越都無法得出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越是去想，心就越亂。

時間過得很慢，秦越能夠清楚的感知到它一分一秒的流逝，自己的思維也變的模糊了起來。最後他也只能苦惱的撓著頭，摘掉了帽子，走進了浴室，打算結束這一天。

明天一早就去看看吧！

這麼想著，秦越慢悠悠的洗完了澡，彷彿一具行屍走肉一樣，攤到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頭，在輾轉反側之中，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的秦越還是那樣一副模樣，冰冷的有些不近人情。寧鯉看著秦越不太對勁的樣子，問著同樣早起的孔飄羽，道：“他這是怎麼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孔飄羽喝著豆漿，淡淡的說到：“不，現在的他，才是正常的。”

寧鯉回想了秦越在基地內的所有表現，皺起了眉頭，“你是說，他本來就該這樣，那他以前都是裝的嗎？”

兩人的交流，對著秦越毫不避諱，卻見秦越對此竟也毫不在意。

自己為寧鯉解釋道：“不是，我只是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從頭到尾。”

說完，他便走進了屏風。留下一臉懵逼的寧鯉，疑惑的看著孔飄羽，希望他能翻譯一下。

“他的意思是說，以前的他，是他。現在的他，也是他，他也搞不懂哪個才是真正的自己，有些迷茫了。”

寧鯉看著屏風，企圖透過屏風，看見後面的秦越。若有所思道：“對自己，迷茫嗎？好像可以理解。”

看著寧鯉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孔飄羽打擊道：“他不需要你的開導，他太過神秘了，對於他的過去，我們一無所知，所以，別去管那麼多。給他點時間，讓他自己想想也好，別讓他……”孔飄羽回憶起秦越這一個月來的改變，“活的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謝謝你的提醒。”秦越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對著孔飄羽道謝道：“這些日子，我是感覺有些迷失了。”

“不用謝，希望這次的H縣之旅，能讓你想明白。”

秦越順便找了張桌子，將手裡的東西放下，問道：“沒想到，我自己都沒察覺的事情，被你給發現了。”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吧！”

秦越嘆了口氣，坐了下來，眼睛無神的看著前方。

“我一直以為，我是因為了空，才開啟了心扉。”秦越笑著搖著頭，笑的苦楚萬分。“現在握才發現，是我自己把它關上的，也只有我自己，才能夠開啟它。”

“能告訴我你發生了什麼事嗎？”孔飄羽放下了手裡的碗，轉過身來對著秦越。

“濱河路嘉祥小區二單元403，那裡就是開始，沒想到我會主動的回到那個地方。”秦越苦澀的笑著，拿起了碟子裡的包子。

見秦越沒有打算講述的意思，孔飄羽也沒有強求。可是一邊的寧鯉不淡定了，急切的問道：“小弟你怎麼了，那個地方發生了什麼，你告訴姐姐，說不定姐姐有辦法幫你啊！”

“不用了，姐姐，我自己能處理好的。反正最壞的結局，不過是變回以前的自己而已。”

秦越的話，根本什麼都沒透露，反而激起了寧鯉的擔心。

“什麼叫‘最壞的結果不過是變回以前的自己’，你以前不是好好的嗎？”

秦越抬起了頭，直視著寧鯉的眼睛。寧鯉從秦越的眼睛裡，看不到一絲的生氣，渾濁不堪，彷彿遲暮的老人一樣，下一秒，就能安然的接受死亡。

這種眼神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卻讓人久久難以忘懷，隨後，秦越的眼神就恢復了冰冷，笑道：“這就是以前的我了。”

帶笑的話語，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

“你現在的狀態很危險，即便如此，H縣也還是要去嗎？”孔飄羽擔憂的說到。在看到秦越眼睛的時候，莫名的想起了過去的自己，同樣是那麼冰冷的眼神。

還有與那個眼神所匹配的，那顆毫無溫度的心，直到他看到了一束陽光。

秦越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冰冷已經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無所謂。

卻已經回不到昨天那種，富有感情卻什麼都看不清的狀態了。只此一夜，一個地名，秦越便感覺天翻地覆。

“要去的，既然我爸都回來了，那麼，我也該回來了。”想到那張熟悉的臉，記憶裡，那份唯一的溫存。

“那麼祝你成功吧！”孔飄羽喝完了碗裡的豆漿，離開了食堂。

見食堂裡只剩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