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各自的立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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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輝光穿行在銀色的金屬反光之中，清脆的刀刃斷裂聲此起彼伏，損毀的武器如同淅瀝瀝的小雨落於地面之上，但他們只是義無反顧地踏著那些殘骸碎片前進。 “停手吧，彼得先生，現在停下還來得及。你難道還沒有意識到這一切的爭鬥都毫無意義嗎？你只不過是在徒增我們雙方的損失罷了！——你還不明白嗎？我們本就是殊途同歸的拯救者，倘若你不認可我的道路，我們也大可以互不侵犯——” “互不侵犯？” 話音未落，彼得的身影已經拖著一道流光閃到了修普諾斯面前！ 失去了武器的人群，已經不再能拖住他了。 當彼得眼中閃爍著的金光投入修普諾斯的瞳孔中是，她不由得渾身一震。 “之前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 在修普諾斯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整個人幾乎是倒飛了出去，“砰”地一聲狠狠撞碎了半堵混凝土牆，暴露的鋼筋扭曲斷裂，幾滴鮮血悄然落下。 “哈……”修普諾斯被這一下撞得是頭暈眼花，耳鳴不止，她艱難地摸了一把額頭上的血，咬緊牙關想要慢慢爬起來，迎面卻看到那些熟悉的身影正在為她竭力掙扎。 “錚！” 鋒刃相交，前科長如同一道鬼魅般欺近身去，一瞬間同彼得交換了數刀。銳利的刀鋒掠過數次彼得的肌膚，撕破了他的衣衫，終於鈍去，在激烈的對抗中被一刀兩段，化為又一柄斷刃。那名科長也被一掌拍中胸口，登時捂著胸膛滑出戰局。 “等等、快停下……咳……”修普諾斯伸出手去。 她希望自己能控制住這局面，正如她以前做到的一樣。 很可惜，局面早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握。 瘋狂的人群如同潮水般用上，他們每個人都自認為是在為著崇高的事業奮鬥犧牲。 彼得只是站在原地。 看著那些雙眼已經被狂躁和熱望所充斥的職員們。不禁唏噓。 他們何嘗不是受害者呢。落於躁動而不自知，被包裝成偉大的他人的慾望裹挾，最後在瘋狂之中飛蛾撲火，迎來無意義的滅亡。 這或許也是一種解脫，但…… 這並不是彼得想要的結果。 所以他斂起光刃，抬起手掌。 確保力度恰好只會讓他們昏迷後，輕輕揮向他們的側頸。 賜予他們一次機會——做一次屬於自己的夢。 但這一切在修普諾斯眼裡完全不一樣。 在那未對焦的世界之中，她只是看到模糊的人群一個個地倒下，而那個隱隱泛著金光的傢伙——正不斷用什麼命中著他們的咽喉。 “停下！別殺……你不能！……” 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方才呼叫的增援遲遲沒有趕來，而現在她的同志們依然一個接著一個倒下。這已經不是什麼能再強作鎮定的時候了。 所以她摸爬滾打著跑了起來，加入了衝鋒的隊伍。 她朝著目光中的那縷光芒直衝過去。 這一切倒映在彼得的瞳孔中。 整個世界在那一瞬彷彿被凍僵了一般慢放了一拍，彼得竟然從她的身上，感到有些莫名的悲壯，有感到有些困惑。 為什麼這個領頭人物要衝向自己？ 難道她自己也經歷過那個夢境、被洗腦了一遍嗎？ 他不明白。 彼得面對過很多奸險狡詐之徒，老謀深算之人，野心勃勃之類，那些聰慧的大腦明顯比面前的這個修普諾斯董事長要更加好使，那些老練的技巧和經驗總能讓彼得感到束手束腳。 但他們從未做出過讓彼得感到真正不解的事——只是，他們不會這樣在明知道不可能正面取勝的情況下衝向自己。 趁著彼得愣了一拍，修普諾斯一個起落，沙包大的拳頭瞬間從十幾米外出現在了眼前10厘米不到！ 彼得嘆了口氣。 這不會有什麼區別。他的右手突然加速，在拳頭落到自己鼻子上之前輕輕敲了一下修普諾斯的左側頸。 他看著修普諾斯的身子一僵，隨後晃了晃…… 她就這麼倒下？可她好像在最後笑了一下…… 等等，她應該不至於這麼簡單—— 後面。 這是彼得腦海中蹦出來的第一個詞彙。 不假思索，他轉身就是一刀—— “錚！” 果不其然！那名前科長已經悄無聲息地摸到自己背後！ 光刃與寒閃猛然碰撞，激烈的火星四射。兩把刀一觸即收，彼此力圖搶到比對方更快一步的時機刺出—— “鏘！” 在上一道火星減弱前，刃鋒劃過彼此，迸發出更炫目的火光。 下一步是第三刀—— 就在那一瞬，彼得突然注意到了前科長的左手居然已經帶著一個紅色的東西、在兩次交鋒中輾轉騰挪、悄悄摸到自己胸前兩寸之處！ 彼得瞬間明白了什麼。 原來是要硬搶一個機會給自己安上這個嗎？！ 說時遲那時快，他當即不再理會同時刺來的又一刀，毫不猶豫地一拳夾著勁風直出、在氣浪到達的前一秒、決絕地砸在那個差點按在自己的身上的圓盤上！ “砰！” 清脆的爆裂、紛飛的木屑、詭異的手感、勾起的嘴角…… 彼得瞳孔一縮。 他擊中的分明是一個木製品——只是誘餌！ 沒有更多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