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夜泊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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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賊竊入晉王府，一時間掀起滿城風雨，整個晉陽城的人全部都聽說了這件事情。新任晉王發下懸賞令，找到一件和晉王府中侍衛一樣的衣服和另一件黑色斗篷，找到者，一概賞百兩黃金。百兩黃金是一個什麼概念，對於普通人家，足以夠他們生活一輩子，不愁吃喝，正因此，晉陽城中，許多貧窮的百姓和落魄街頭的乞丐，感到自己彷彿找到了機會。

葉升不愁，他的衣服在當晚就已經是隨便丟在了一處，只是溫韜那邊，葉升就不清楚了。

他似乎，穿的是常用衣，上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是那樣。

白天一天的時間，葉升從小睡睡醒之後，一整天都在學習黃石天書中渡過，直到傍晚。

他不敢將這卷天書一直拿在手邊，即使是最親近的幾個人，除了小冰知道之外，其他人，如果被知道的話，很可能會被洩露出去，夜晚的葉升，偷偷的將楊肅家中的紙筆拿了出來，將書卷上的東西先抄在了紙上，用來當副卷，這繁體字，葉升抄的還算是可以，只是他更加的好奇，這作書的人，會是誰？能夠用繁體字作書，顯然不是大漢之前的人，應該是後人所著。

白天的時間裡，葉升將這黃石天書中所說的陰陽五行，先熟悉了一下。院子中的每個角，都有不同的解釋，天書中簡短的五句話，便將所有的變換方式全部概括在了其中。

葉升對這些一無所知，他對黃石天書中的東西，理解的非常少，這對他來說，是一個挑戰，而與此同時，伴隨他的另一個挑戰，便是和溫韜學習盜賊本領了。

傍晚時刻，葉升提前早早的就尋到了夜泊橋頭，提前站在這裡等候。溫韜只說了一個點，卻沒有說準確的時間，他說的是晚上，葉升想著，只要一晚上都在這裡站著，應該就不會錯過了。

真的是這樣麼？

寒冷的天氣，葉升的腿腳，站在寒風之中，漸漸的開始變得冰涼。要想在這樣的地方，站上三個時辰，根本就不可能，可是天色已晚，溫韜卻遲遲不來，葉升反而是開始有些緊張。

路上的行人已經很少了，在這樣的時節，這樣的日子裡，很少有人會晚上出來逛蕩。除了那些流落街頭的乞丐，甚至，有很多這樣的人，看著葉升一身不堪入目的破衣服，也覺得他和乞丐，沒有什麼兩樣。

一個時辰過去了，葉升已經是感受不到身體上部件的知覺，他這才體會到，原來這些乞丐的體質，是真的好，寒風之中一待就是一晚，放在其他人身上，誰有能做的到？

等待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情，無論等待什麼事情，都是一樣，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究竟是哪個下一秒，結局就會來臨。讓一個人突然暴斃和在率先知道在什麼時候暴斃之間選擇，想必，誰也不會去選擇後者那樣煎熬的過程。

葉升忍不住搓了搓手，哈氣使勁的哈了兩下，他看著遠處橋頭的一個老乞丐，正在那裡看著自己，他的那雙眼神之中，並不是乞求，也不是平視，而是一種……

懷疑。

懷疑的目光？葉升看不懂，這老乞丐為何要懷疑自己，身上除了那一卷黃石天書之外，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他又有何想法？

葉升的背後，一隻手輕輕的拍了一下，他這才明白，原來看的不是他……

出門在外要謹慎，即使是說話，也要經過大腦的思考，他沒有急著叫出溫韜這兩個字。

回頭望去，沒有讓葉升失望，確認之後，他才是小聲的說道：“溫兄，別來無恙。”

溫韜對葉升的寒暄，絲毫沒有當一回事，這次的見面，葉升感覺氣氛有些不對，溫韜不像是一個上次那種同伴之間的眼神，這一次，他更像是一個老師，一個長者的目光。

師者，傳業授道解惑也。

溫韜一介盜聖，他看葉升很聰明，那一個箭繩，一個比自己還要快的冰上走，這個人，如果能夠培養起來，以後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我所會的能力，其實很多都需要你自己去練習，比如腿腳的速度，遊動的速度以及方向感，這都需要你一點一點的磨鍊，今天我要教你的第一課，不是這些。”溫韜十分正經的說道。

他越是這般正經，葉升越是有些不適應，他更喜歡那個說話和和氣氣，十分平緩的溫韜。雖然不適應，葉升也很清楚，要學習，被訓和被批評都是應該的，這樣的語氣，不算什麼。

“那我們要學什麼？”葉升小聲的問道，冷風之下，橋頭兩邊的乞丐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談話，那個老乞丐，看到兩個人沒有打起來之後，他緩緩的閉上了眼，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