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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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嗣昭的府邸大門口，葉升洞察一番此時門口士兵的情況，在得知了有人逃跑之後，李嗣昭自己本人並沒有出動，而是叫了府上能動的人馬，出去追人，葉升看著一支支的小隊快速的朝著外面跑去，他也是快速的擺出了相同的姿勢，跟上了一支從旁邊路過的小隊。

由於是雨天，腳步聲很難辨析，葉升也是得到了天時，跟著幾個人出了門後，不遠便直接朝著另一邊跑去，瞬間的分道揚鑣，跟他一隊的人甚至都沒有一點察覺。

他一番偷天換日，很快，便偷偷的溜了出來，無人發現。

雨水打在葉升的臉頰上，此刻的他，心中有萬千話語，卻不知與何人說，獨自走在街頭，默默的朝著王掌櫃包子鋪走去，張問天雖沒死，也已經成為了一個廢人，讓他體會人世間的痛苦，去還這幾千兄弟的債，也算是便宜他了。

小雨淅淅在下，此時的葉升找了一個人家，無奈之下，只好是偷出了一身衣服，穿在了身上，將那士兵的盔甲，扔在了雨水中的地上，他雖然做的是偷盜之事，卻也是出於無奈，此刻的他，穿著一身常人的衣服，快速的走在雨水沖刷的街道，倘若穿成士兵的衣服在這大街上一直閒逛，必然會引起周圍搜尋士兵的懷疑，他快步的走動之下，來到了王掌櫃的包子鋪，此處早已經關了門，但卻有一人的身影，在此地等他……。

守信是雙方的，永遠都不存在單方面的相信，葉升走近他的身邊，狹窄的屋簷下，趙天笑了……他的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葉升既然能夠到這裡，這說明，他成功了。

“死了？”趙天詢問了兩個字。

“沒有，不過沒有什麼區別。”葉升淡淡的說道，“他已經是個廢人了。”

趙天心裡一個巨大的波動，葉升所說的，廢人，難道是說……砍了他的雙腿麼？還是四肢？“不讓他死，怎麼替那些死去的兄弟報仇。”

“小天，很多時候，痛苦的活著，也是一種變向的還債，殺死，太便宜他了。”

道理通俗易懂，趙天聽葉升的話語，很快的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一輩子，張問天都將以一個廢人的姿態活著，這或許，比殺了他，對他來說，更是一種折磨。

“嗯，我懂了。”趙天點了點頭，彷彿明白了一切。

“怎麼，看你有點不太高興？”葉升看他的表情之中，有些複雜，甚至有些懷疑，他在想些什麼，葉升並不能像神人一樣猜到，他索性便開口詢問了一句。

“張問天的仇報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往何處？我本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沒有了目的，我也也不知道我該去哪裡。”趙天失落的看著天空，茫然的說了一句心裡話。

“接下來？如果你願意，可以跟我一起離開，去蜀地。”葉升誠懇的說道。

還沒等葉升解釋，趙天不假思索的便說了一句：“好，你去哪裡我去哪裡。”

“你設計救過我一命，這個恩，這輩子，我都要還的，跟著你，挺好。”趙天的語氣，比之前葉升的誠懇度，還要高，葉升眼角略有一些溼潤，很是感動。

素未平生，義字當先，葉升明白，當初自己不拋棄他們自己留下，這個選擇，打動了多少人，也正是這樣，他們這些人，才願意死心塌地的跟著葉升這樣有能力又有情義的人走。

誰說戰亂年代沒有情義只利益？葉升用行動告訴了所有的弟兄，這個世上，有情義在！

“你願意跟著我，好，我們就一起去投奔王建，尋求一片安寧。”葉升說道。

“嗯，我願意。”趙天十分誠懇的撘著手在葉升的身上，笑嘻嘻的看著他，彷彿自己人生有了目標一樣……

葉升停頓了一番後，思考著，“對了，可有顏含光的訊息？”

“顏含光……我們這些在城裡的，沒有他的訊息，在城外的那些人，或許會有。”趙天解釋道，“也不能這麼說，我在城中，也是剛剛你這第一個熟人，其他人，我都沒有見到。”

“三天後要在老地方見面，到時再說吧。”葉升回了一句，他偏過頭去，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是，顏含光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會犯和張問天一樣的錯誤。”

“你的意思是……顏含光早就跑了麼？”

“或許吧，大機率應該是已經走遠了，他知道，回這晉陽城，無異於送死。”

趙天仔細的看向了葉升才發現，他的肩部有一道口子，雨水雖然浸溼了他的衣服，洗去了很多鮮紅的血液，但那傷口，卻依然可以很明顯的看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