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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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溫婉可人的鳳碧君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她再一次打斷了鳳知南，向上叩首：“皇上，皇后娘娘，臣女冤枉，請皇上和皇后娘娘給臣女做主啊。”

皇后面色鐵青，一言不發。

皇上則端起茶盞，一個勁兒喝水，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渴了，還是要掩藏被眼前豐腴的楚楚動人的酮體誘惑的尷尬。

還是鳳千山打破了這微妙且難堪的氣氛：“碧君，你一向不是這樣不懂事的孩子，今天這是怎麼了？還不快下去更衣，褻瀆聖駕咱們鳳家可擔當不起！”

溫順的鳳碧君梨花帶雨，十分委屈：“爹爹，事關女兒清白，女兒今天如果就這樣走了，只怕女兒只有一死，死不瞑目！”

不等眾人開口，鳳碧君巧舌如簧，講述起事情的經過。

無外乎是今夜，她和太子在桑冉園前的亭子巧遇，偏巧被鳳知南瞧見，鳳知南誤會，一定說她和太子有姦情，且打碎了皇后欽賜的點翠鳳凰如意金釵。

言罷，鳳碧君雙手高高托起碎了的鳳釵，膝行幾步，靠近皇上。

鳳知南就跪在鳳碧君身後，唇畔噙了一抹冷笑，前世，鳳碧君竟然勾引皇上，為太子爭取了時間和皇上對太子的愧疚，只可惜，那時候的她太過天真。

想起前世的齷齪和交易，唇畔淺揚，鳳眸眸底掠過龍顏。

皇上口裡的茶差點噴出來。

倒是皇后，面色如常，只是靜靜地聽著。

鳳碧君幾乎已經貼著皇上的膝蓋。

鳳知南敢肯定，春色滿目，皇上一定看得九分清楚，餘下的那一分剛好是日後的伏筆。

皇上擦擦嘴巴，滿臉堆笑：“碧君，快起來，不過是一支釵，碎了就碎了，不礙事的。”說著，他又轉向鳳知南：“你說是嗎？知南？如果你實在喜歡這支鳳釵，朕命衣飾局照樣子再給你打造一支就是了。”

鳳知南沒有說話。

她不必多言。

因為鳳碧君不會就此罷休。

果然，泫然欲泣的鳳碧君再次發聲了：“皇上，妹妹年幼不懂事，汙我清白也不是大事，可是，事關國本，倘若妹妹是被別有用心人利用，這件事就一定要徹查，請皇上明鑑。”

“那你說該怎麼查啊？”皇上滿面春色終於再也關不住了，他扶起鳳碧君：“碧君，你可有什麼證據嗎？”

“千山，知南，你們也起來，來啊，賜坐。”皇上掃了一眼旁邊的皇后，故意抻著一張臉。

鳳知南沒有立刻起來：“皇上，臣女有沒有汙衊鳳碧君，還請鳳碧君拿出證據來。”

“知南，你怎麼可以這樣呢？剛剛明明是你使性子撕碎姐姐的衣服，姐姐真的不怪你，可是你不該使性子摔壞了皇后娘娘賜給你的鳳釵，更不該扇了太子一個耳光。”

一語驚醒夢中人。

皇上這才想起這個故事的另一個主人公：“太子呢？！給朕把太子找來！”

話音才落，姬重華走進來跪在皇上面前：“兒臣有罪，拜見父皇。”

“抬起頭來！”皇上終於有了他該有的尊威。

不知何時，姬重華英俊的左臉頰上竟留下五個清晰的掌印。

皇上的臉色成冰，一米之外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森嚴的殺氣。

鳳知南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