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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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會的一億圓逃得不知去向。坐在你隔壁的渡邊偵探事務所的澤崎先生就是渡邊超過六年以上的老搭檔,所以也被懷疑是共犯。然而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這位偵探先生才被釋放,不過也沒證據證明他是完全清白的……你也應該預先被告知,握著令千金救生線索的人過去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歷。”
真壁的表情像是巳經放棄判斷似的,把額頭靠在膝上的旅行箱深深地吐出一大口氣。
“作為一向不擅長說話的刑警來說,你解說得很好嘛!”我讚揚道。“可惜的是,你漏說渡邊以前也是你們的同業,而且是手段比你們更高超的刑警。”
室生露骨地咋了舌,用帶著赤裸裸反感的眼神回頭瞪著我的臉,但又不得不馬上轉頭回去駕駛。
真壁抬起臉對加治木說道:“可是那個警部先生在署長問他‘能信任澤崎這個男子嗎?’時,不是回答‘不論覺得澤崎這個人如何,目前除了讓他運送贖金以外沒有別的解決辦法’嗎?”
“那是依照你的決定才這樣說的。如果你能信任警察比偵探這種形跡可疑的生意人更多的話——”
“不,我已經下定決心了。”真壁回頭看我。“縱使澤崎先生是綁架犯的一員也無所謂……不,倒不如說我甚至祈望澤崎先生是綁架犯的一員才好。然後把這六千萬的贖金交付給同夥,不管怎樣,只要小女平安的話——”
“你太天真了。”加治木冷冷地說道:“我認為這位偵探和綁架犯並沒有任何關係,只不過是偶然被捲進這起事件。由到目前為止所有的經過來想,這個可能性是很高的。正因為是這樣,他未必會如你所願將贖金運送給綁架犯。我們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加治木像是要讓自己的主張滲透到真壁腦子裡似的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加強語氣繼續說道:“就像他以前的搭檔沒有放過得到一億圓現金的機會一樣,說不定他也覺得此次委託讓他去交付贖金的任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是嗎?很遺憾地,其實我們在‘老虎王’周邊的警戒佈署並不是非常完備,這是為了不讓綁架犯察覺到我們的存在。總之,能讓他趁機奪走六千萬贖金潛逃的機會有很多,這也是實情。”
真壁的動搖更加明顯了。加治木像是不忍看似的把視線從真壁身上轉移開來,然後像是對著窗外的某人低聲道:“如果你想捨棄這六千萬也無所謂,但是和綁架犯一起等待著那六千萬抵達的令千金會怎樣呢?”
真壁發出了低沉的呻吟聲。“請稍等一下……讓我稍微考慮一會兒……”
皇冠數分鐘前從高圓寺進入五日市大道,已經開進杉並署的轄區。我的青鳥待命的地點應該不太遠了。但照這個情況看來,我能坐上自己車子的事已經快變成過去式了。賭上威信的警察做起事來是相當貫徹始終的。
我把視線從正為無止盡的紛擾所困的真壁,轉移到窗外掠映而過的住宅區上。約三十分鐘以前在目白署的廁所和錦織警部所做的簡短交談掠過我的腦海。錦織最終還是沒在其他刑警面前開口對我說一句話。自從大迫警部補告知真壁的那起八年前發生的事件以來,我們也曾見過幾次面,然而每次見面必定像是以讓彼此不愉快為義務似地針鋒相對。逃走的渡邊對錦織來說是一位具有特殊情誼的前上司。渡邊引起掠奪事件也好,或是成為他做出掠奪事件的遠因——酗酒也好,依錦織的邏輯推論那些全都是跟隨在他身旁的我的責任。我自己也覺得這個推論並不假。
就在離開目白署之前我借用了廁所。在我走出廁所時,和正要進來的錦織錯身而過。
“幫我調查一下今天下午兩點停在真壁宅邸旁邊的‘大和’宅急便小貨車。”我說道:“車前的保險桿已彎曲成‘へ’字型。”
“別太得意忘形哦!偵探。”錦織回應道。
在前面開路的警車和皇冠,於五日市大道和環八大道交會前一點左轉,然後在井之頭大道附近一個用帶刺鐵絲圍起來的空地上停車。時間快接近十點四十五分,待命的警車和我的青鳥出現在皇冠頭燈照射出的光芒裡。皇冠的引擎停下,在三位刑警的視線注視下,真壁修並沒有特地看向誰地說道:“一般人說不定會認為作家可以自由自在地擺弄登場人物,但是實際上作家只能跟隨在登場人物背後任由他自由動作。”
他將磚紅色的旅行箱移到我的膝蓋上。
6
近深夜的環八大道從來不曾停止車流。急著回家的私家車、想招攬生意的計程車,卸下貨物後再次裝滿貨物計劃離開首都的大卡車,交錯地行駛在道路上。我的身體經過在目白署超過七小時無意義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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