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哪這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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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就見下人領著一個身影嫋嫋的少女走進來。

老夫人立覺眼前有抹逼人的亮。

她愕然抬頭望向外面。

門外，晨曦明媚；卻不及拾步而行的少女帶來的震憾理鮮活明亮。

甚至，看清少女含笑的面容後，門外的日光都黯然失色，全不及眼前這娉婷而來的少女燦爛耀眼。

老夫人心下駭然。驚駭的情緒來不及掩飾，由心及臉，直接落在少女微微含笑的眼眸裡。

她不敢置信地扭頭又瞥了眼屋外。

確認今天的太陽確實還是從東邊升起來的，沒錯啊。

可眼前這丫頭，竟然破天荒的盛裝打扮過來跟她請安？

老夫人瞪著眼前笑意微微的少女，老半天仍感覺無比荒謬，缺乏真實感。

直至少女淡然卻婉轉悅耳的聲音響在耳邊，她才恍然回神。

“你來做什麼？”

老夫人雖沒有一臉怒容，但盯著楚南曦的眼神，卻不加掩飾的流露出厭惡懷疑。

少女微微一笑，瞥過上首杜氏黑沉黑沉的臉，越發從容淡然，“我來，給老夫人請安。順便，陪老夫人你用膳啊。”

楚南曦一臉純然清亮無辜，無論是神態還是語氣，皆冷靜平常之極。

那理所當然的模樣，就像這事，她經常做一樣。

事實上，楚南曦來福瑞堂給她請安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更別說留在福瑞堂陪她用早膳了。

以前麼，老夫人不怕自己消化不良；楚南曦對著這張臉，還覺得影響食慾呢。

不過今天，楚南曦顯然是打定主意，非要留在福瑞堂用早膳不可的。

老夫人一噎，“你……。”

“大清早的，你怎麼會在這？”門外，有抹麗影歡快而入，在瞧見楚南曦的一瞬，既驚訝又狐疑，“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楚雪色看見意外的人物，都忘了第一時間先請安，而直接打斷了老夫人說話。

楚南曦淡淡一笑，十分坦然道：“我來，自然是給老夫人請安的。”

“你？請安？”楚雪色盯著她看了半晌，冷笑道：“你是來搞笑的嗎？”

楚南曦不鹹不淡反問回去，“怎麼說我也是晚輩，來給老夫人請安怎麼了？難道犯法嗎？”

“三姐說笑了，”聲隨人至，又一麗影拾步而入。楚月裳瞄了眼氣鼓鼓站在屋中的少女，柔聲道：“難得在福瑞堂見到三姐，二姐應該覺得高興才是。”

楚雪色冷眼掠了掠自發坐於老夫人右側的少女，哼了哼，“話不投機半句多，大清早的看見某些人，真讓人倒胃口。”

楚南曦眸光閃了閃，看著楚雪色，十分認真地用請教的語氣問道：“哦，不知令二姐倒胃口的人是誰？”

“你……”楚雪色被嗆得啞口無言。

總不能坦言，這個人就是你楚南曦吧。

就算府里人都知道她們姐妹不睦，可那畢竟沒有像現在這樣公開撕破臉。

楚雪色此刻自然不敢承認的。

這時，楚想容與楚輕歌也前後到了福瑞堂請安。

老夫人無意留她們在跟前，尤其不喜楚南曦留在這礙眼。一揮手，她懨惻惻道：“行了，都散了吧，今天我自己用膳，就不留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