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沒法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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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明家老太太大壽之後發生一連串的事情，讓明致傑十分清醒的認識到，無論他再如何努力彌補挽救；明家與楚家的關係都再無修復的可能。

他的妹妹連死了還要被休棄；他的女兒如今還因楚南曦的關係，而被扣留在楚妃手裡受著折磨。

明家還有許多利益攸關的方方面面，都因為楚南曦而折損。

明家與楚家，如今已然是撕破臉的敵對關係。

他的兒子明旭跟他詳細分析過，讓他意識到明家最近節節敗落，都跟眼前這二八芳齡的少女有著繞不開的莫大關係。

雖然，明致傑心裡實在不願承認眼前這看似柔弱漂亮的姑娘最終會毀掉明家；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兒子分析得對。

如今確實是除掉楚南曦的大好機會。

總不能待到日後，他的兒女，以及明家的一切都全毀在她手裡，他才追悔莫及。

明致傑腦子裡想著與楚南曦相關的種種，在明旭出聲提醒他的短短一剎，心裡就已經有了決定。

“陛下，”明致傑起身朝皇帝作揖，搶在其他人表態前，連忙拱手道：“大裕與隴西聯姻，乃是關係兩國百姓福祉的大事。”

“隴西四皇子鍾情楚國公千金，乃是國之大幸；臣懇請陛下以大裕為重，以百姓為重。”

這是提醒皇帝，楚南曦一個姑娘的意願在整個國家利益面前，一點也不重要。

既然人家隴西皇子提出想娶楚南曦，她就應該以此為榮，高高興興接受和親的使命嫁去隴西。

個人意願，在國家整體利益在天下百姓福祉面前，完全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皇帝做出一副沉吟思考之態，實則眼角覷向楚國公。

這皮球是你的大舅兄踢過去的，可不是朕說話不算數。

楚國公心裡冷哼一聲，目光深深掠過一臉為國為民之態的忠直臣子——明致傑。

暫時壓抑著心頭憤怒，轉而目光炯炯落在隴西皇子宋元開身上，“四皇子，據我所知，依隴西的習慣，以你的身份是可以同時娶多個妻子的，對吧？”

宋元開心裡警惕著，將這話在心裡過了一遍，確認沒有隱藏什麼陷阱，才緩緩點頭，“楚國公說得沒錯，在隴西，身份越高貴，就能娶越多妻子。”

楚國公微微一笑，繼續像個認真求教的學子，帶著殷殷期望看著他，又問：“為了保證血脈繁衍與家族繁盛，對於婚嫁的女人，隴西普遍實行父死子承，兄終弟及的方式，將父親或者兄長的女人一併繼承；我說的對不對？”

這話說的是隴西實情，宋元開沒法否認，只能繼續點頭：“確實如此。”

此話一出，立即便聽聞殿中響起無數抽氣聲；以及他一眼掃過去，就可見大殿眾多女眷皆皺起眉頭，表示出摒棄與嫌惡的神情。

他心中一動，隨後補充說道：“不過，我們隴西之所以實行這樣的制度，是為了最大限度確保失了保障的孤兒寡母能夠好好活下去。讓那些死了丈夫的婦女，不至於因為失了家中勞力而喪失生活依靠。”

楚國公聽聞他的回答，眼神更深，笑容也更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