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她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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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關係到楚國公終身幸福。

楚國公才不會跟任何人含糊。

他先認真地打量了宋元開一眼，才轉送面向皇帝，道：“陛下，隴西四皇子很好。”

宋元開聽著，心立即微微懸了起來。

接著，便聽聞楚國公毫不猶豫道：“但是，小女才疏學淺……。”他略略遲疑，垂著腦袋十分愧疚的嘆了口氣，“這樣說小女都已經是抬舉她了，事實上南曦她自幼吃苦，根本——唉，總之，多謝四皇子垂愛，只可惜南曦只能辜負了。”

宋元開在發愣。

楚國公又繼續對皇帝說道：“隴西四皇子欲與我大裕聯姻，乃是結兩國之好。請陛下明鑑，小女實在難擔大任，臣不敢拿我大裕國體來犯險。”

“倘若因此引來他人恥笑，那臣真是萬死難贖其咎。”

皇帝似乎愣了愣，猶疑地瞄了眼宋元開，方緩緩說道：“楚愛卿言重了。”

“令千金聰明伶俐，別具風情；朕相信四皇子的眼光，更相信愛卿的為人。”

宋元開聽出這對君臣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似乎有意阻撓他娶楚南曦。

想了想，他趕緊表態：“大裕皇帝陛下，我是真心傾慕楚國公千金，還請陛下為我作主，允准——。”

“陛下，”楚國公滿臉羞愧的高聲打斷他，“小女難堪大任啊。”

說著說著，楚國公眼裡隱約閃起了淚花，“小女自幼流落在外，臣與她父女緣薄；如今好不容易相認重聚，臣只想將她留在身邊好好補償。”

“臣已經有負亡妻，不敢再負她臨終囑託，令小女親緣淺薄，遠赴千里，抱憾終生。”

“乞請陛下可憐臣，讓臣信守承諾，以免日後赴黃泉亦無顏面對亡妻。”

這話說得，好像讓楚南曦去隴西和親是送她赴刑場一樣。

座中許多賓客臉上都浮起十分微妙的神情。

皇帝瞧見楚國公一臉悲慼羞慚，彷彿心有所感，眉頭皺一下，又舒展。皺一下，又舒展。

很顯然，在猶豫什麼。

宋元開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被動的等下去了。

他看著楚南曦，大聲道：“大裕皇帝陛下，楚國公，請你們放心；我是誠心求娶楚南曦為妃，日後定會好好待她，絕不會讓她吃苦。”

皇帝面露難色，將問題拋給楚國公，“四皇子，楚愛卿捨不得愛女那。”

楚國公立即接過話，“四皇子，聽你的話你應該瞭解過大裕的風俗吧？”

宋元開不明他問此話何意，心裡先提了幾分警惕，半晌才緩緩點頭：“是有了解，不過並不算了解通透。很多地方，也許就連一知半解的水平都說不上。”

“不知楚國公有何指教？”

對於這個準岳父，宋元開的態度還是挺尊重的。

楚國公忽略掉他後面的解釋，朝他拱了拱手，“既然四皇子瞭解過大裕的風俗，那應當知道在我們大裕有句話叫：死者為大吧？”

“小女生母臨終前，曾留有遺言讓小女長大後婚事自主，任何人不得干涉。這裡面的任何人也包括我。”

宋元開呆了呆，隨即疑惑地皺著眉頭，“這麼說，我想娶楚南曦的話，只要她同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