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我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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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淵放好了洗澡水，轉頭對上姜憶暖的目光，唇角輕揚。

他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髮，說：“你先洗澡。”

姜憶暖揚眉，“不是一起洗的嗎？”

霍清淵哭笑不得，俯身重重地抱了她一下，像是在壓抑著什麼重要的衝動。

“暖暖，你別再這麼直白了，我怕我真的會忍不住。”

“我沒讓你忍啊，說好的一起玩遊戲呢。”

“我認輸，好嗎？”霍清淵偏頭，在她的耳垂上落下一吻，輕聲說：“你太累了，洗個澡好好休息。”

他的唇貼上來的時候，姜憶暖的心微微顫了一下，軟和了不少。

霍清淵直起身子說：“我去給你拿睡衣。”

姜憶暖沒說話，仰頭看著他，目光迷離不清。

霍清淵朝她笑了笑，轉身出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姜憶暖忽然喊住了他，“霍清淵。”

他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她，“什麼事？”

姜憶暖透過浴室裡暖黃的燈光和氤氳的霧氣注視著他，問道：“你喜歡的是這個我，還是另一個人格的姜憶暖？”

“什麼？”霍清淵微怔，“不管是哪個人格，不都是你嗎？”

“不一樣。”姜憶暖說，“我們，完全不一樣。”

霍清淵一時無言，挺拔的身影立在門口，進退兩難。

“很難回答嗎？”她問。

霍清淵擰了擰眉，“暖暖……”

她忽然笑了笑，笑得挺無所謂，“剛才我是開玩笑的，去幫我拿睡衣吧，櫃子裡那套黑白條紋的是我穿的。”

霍清淵靜默了一會兒，點頭，“好。”

他出了浴室，姜憶暖微微歪著腦袋看著門口，視線卻沒有焦距。

真相大白後，還有一個難題啊。

她的體內有兩個人格，那麼，真正讓他喜歡的，吸引他的，是哪一個自己？

另一個姜憶暖跟他相處的時間最多。

記憶裡，他們相處得很愉快。

之前車禍的烏龍，霍清淵緊張的也是另一個自己，不是現在的自己。

跟他跳下海的，一起共患難的，也是另一個自己。

和霍清淵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不是現在的她經歷的，而是另一個她。

而且，她剛才都那麼主動了，霍清淵還能忍住。

也許，他真正喜歡的，是另一個姜憶暖。

只不過，因為她們都是同一個人，到底沒辦法對自己心狠。

與此同時，霍清淵去了姜憶暖的房間，開啟她的衣櫃，發現裡面的衣服分成了兩份。

一份是現在姜憶暖的風格，一份是另一個姜憶暖的風格。

他怔了怔，想到剛才姜憶暖問自己的問題，始終無法回答。

在他的心裡，姜憶暖就是姜憶暖，不管她是什麼人格，什麼性格，她就是她，兩種模式的才是真正的她。

他覺得並不矛盾。

然而看到衣櫃裡涇渭分明的衣服風格他才意識到，在她們自己的眼裡，她們是共用一個身體的不同個體！

霍清淵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事又不能簡單地了結了。

他拿出了姜憶暖說的黑白條紋睡衣，返回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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