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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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憶暖叫人進來把水盆端出去，順便問了句過去多長時間了，就讓他們出去。

她轉身涼涼地看著因為呼吸困難而臉色漲得有那麼點紅色的霍清淵，說：“我會把你從來不洗小弟弟這個重要的資訊，留在姜憶暖的記憶裡！”

說完，她轉身便走向門口。

身上溼溼黏黏的，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她也該洗個澡清理一下了。

然而她還沒走幾步，就被身後的人叫住，“等等！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姜憶暖的手放在門把上，微微蹙眉，“什麼話？”

“你不是姜憶暖？！”他沉聲問道。

她剛才說話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把她，和姜憶暖區分了開來，好像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般。

姜憶暖沒有回頭，卻語氣堅定地回答，“我是姜憶暖！”

“但是你和她，完全不一樣！”

姜憶暖沉默了一會兒，隨即回過頭來，面無表情，眼神陰涼地望著他。

就是這樣的眼神，他熟悉的那個姜憶暖是絕對擁有不了這種眼神的，他熟悉的姜憶暖像個小太陽，溫暖而可愛，但是面前的姜憶暖，她彷彿不會笑，像是同他一樣，墜入深淵的人，經過無數暗無天日的折磨，化身成為地獄的惡鬼，渾身都透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涼之感。

她們，一個天一個地，差別之大，是完完全全挨不著邊的兩個人。

她冷冷地開口：“我們是不一樣，但我們的的確確是同一個人。”

霍清淵皺緊了眉頭。

她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睥睨，“每個人都有兩面，一面天使一面魔鬼，而我正好是她的思想裡分裂出來的陰暗面。”

霍清淵深思，“人格分裂？”

“沒錯。”姜憶暖說，“我是她的副人格，如果沒有必要，只會在她出現危險的時候才會出來，她太傻了，又太脆弱，承受不了很多陰暗的東西。”

霍清淵聽著她的話，越發沉默下來了。

所以她就一直替另一個自己承受所有的危險和難堪，慢慢練出了這一身的銅皮鐵骨，彷彿誰也傷害不了她。

這時，姜憶暖的目光微微變化了一下，透出幾分威脅，“她從來都不知道我出現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你最好在她出現後，什麼都別說！”

她一步步逼近他，似挾來了窗外的寒風，站在床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活動了一下五指，殺氣一閃而過。

“你告訴她，等於毀了她，你敢毀了她，我絕對跟你不死不休！”

這麼多年來，她和姜憶暖兩個人格共存，是因為她雖然陰暗，卻一直擁有著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這種自我保護，指的是保護那個純真無暇的姜憶暖。

她這個副人格可以消失，但是姜憶暖必須完好！

她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她不受侵擾。

若她出事，她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霍清淵幽黑的眸子深深地望著她，輕輕點了下頭，“你放心，有我在，我會保護好姜憶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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