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該為你高興，還是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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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樂顏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雙眸微閉，護士正在為她扎手背準備輸液。

醫生已經幫她取出了子彈，雖然並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她受了驚嚇，又失血過多，所以此刻仍未醒來。

慕少淵看著護士為她輸好了液，走到樂顏的床邊，為她掖好了被子，定定的瞧了女孩幾秒鐘，這才出了病房。

病房走廊那頭的窗戶邊，韓風點燃了一根菸，默默的抽著。聽到腳步聲，他回過頭來：“樂顏那邊安頓好了？”

慕少淵低應了一聲，也走到了窗邊，看著窗外深沉的夜色開口：“這麼晚了，怎麼還跑到醫院來？”

此刻，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李衍澤他們決定留下，面見總統，要求徹查這次刺殺事件。聯邦調查局應該會介入此事，不過，你放心，只要宋平不主動說，他們絕對查不出你在那裡出現過。”

韓風抽了一口煙，“你那邊怎麼樣？宋平說出四年前那個女孩的身份了嗎？”

慕少淵搖了搖頭。

“宋平不肯說？”韓風詫異，“你手上握著秘密監獄的底牌，宋平竟然能無動於衷？”

“他倒是答應說，只是，正要說時，我聽到了槍聲，還有樂顏的驚呼聲。”

慕少淵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在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衝到了門外。

他發現自己對樂顏，潛意識裡好像有一種他自己都無法掌控的東西，遠遠超出他以為的對樂顏的感情。

韓風正準備掐滅了手裡的煙，聞言動作頓了頓，有些不可思議：“也就是說，關鍵時刻你擔心樂顏出事，竟然放棄了知道小七寶生母的重要機會？！”

“你可以這麼理解。”

慕少淵依然凝視著窗外的夜色，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我是該為你高興，還是該為你遺憾？”

韓風嘆了一口氣，“這是不是說明你還是很在乎樂顏的，哪怕你現在是個情感障礙者。可四年前那個女孩怎麼辦？經過這次事件，你再想見到宋平就難了。查不到那個女孩的身份，小七寶的病該怎麼辦？”

慕少淵凝然不語，良久才道：“在宋平離開歐國前，我要設法再見他一面。”

“他和李衍澤現在被軍情處和聯邦調查局的特工們層層保護起來了。”

韓風苦著臉，“只怕一隻鳥都休想飛到他身邊啊。”

“事在人為。”

小七寶這些天裡偶然也會有小量的嘔血，離著當初醫生所說的一年限期，還只剩下四個月了。小七寶的病情，真的不能再拖了。

“也只能這樣了。”

韓風撣了撣身上先前落下的菸灰，“我先回去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隨時開口。”

他正要走，突然想起了什麼，“少淵，事發時，所有的志願者都應該是在大廳裡的，方淮想要刺殺李衍澤，悄悄跑出來也就算了，樂顏怎麼也出來了？還正好在男衛生間的門外邊？等樂顏醒了，你問問她。”

慕少淵點點頭，目送著韓風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那頭，這才回了病房，守在樂顏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