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抗賽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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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初忽而有點不敢直視聞封息，她被聞封息充滿攻擊性的氣息包圍著，整個人都被圈在了牆角與他的懷裡，動彈不得，聲音帶上了些許顫抖：“對不起……我只是需要時間想起來而已。”

聞封息：“如果你永遠都想不起來，你就打算否認我們這段關係了是嗎？”

江淮初：“我不是……”

聞封息：“畢竟你忘了，可以肆無忌憚的享受餘生，而你不會在這段感情中還記得的人會經歷什麼。”

江淮初整個人都在細細的顫抖。

這是她被發覺失憶以來，這麼多天聞封息第一次不經過她的同意靠這麼近，所表現出來的強勢和冷然，簡直就像是江淮初所認識的那個掀開隱忍外皮的聞封息。

亦或者這才是真的他，是曾經江淮初所避讓不及的他。

聞封息終於還是把這脆弱且和平的表象給徹底撕扯開來，露出現實的殘酷無奈，以及更深處的惶恐與不安。

他近乎是一字一頓：“江淮初，做人不能這麼自私。”

江淮初在滿是聞封息氣息的狹小環境內，被逼迫的近乎不能呼吸，她根本不知道怎麼回應聞封息，嘴裡只能不斷地喃道：“對不起……”

她缺失的這段記憶是這段感情中最為重要的，以至於她根本不懂聞封息在她失憶這段時間內會經受著什麼。

她對聞封息極為刻板的印象始終停留在高中時期，她下樓的時候撞到他，他所看過來的，那充滿著淡漠冰冷的視線。

以及在某天放學後，江淮初最不願意回憶的那段記憶。

——高中的時候，一群人圍在小巷子裡鬥毆打架，叫罵聲、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巷道。

那天江家的司機接了江清依之後被江清依攛掇著先回去了，並沒有人來接她。

這種事情並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江淮初只能罵著江清依是個幼稚鬼，從那個熟悉的小道繞到那邊可停靠計程車的地方去打車。

本來已經是輕車熟路的地方卻出現了這種事情，江淮初不過是看了一眼就轉身向外跑去，卻被人抓回來抵在牆邊。

“你看到了什麼？”

高中時候的江淮初瘋狂搖頭，聲音聽起來像是要哭了似的，“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到……對不起對不起……”

江淮初大概是第一個撞見不良少年打架反而還道歉的樣子，邊上的鐘旭看著好笑，對聞封息說：“算了聞少，一個小姑娘而已，量她也不敢說出去，先把這個雜種解決掉才是正事，讓他把真話吐出來。”

少年修長的身形站在夕陽照不到的牆角，身上要穿不穿得搭著藍白校服外套，視線也是像現在這樣充滿著威脅和冰冷。

他只是掃了一眼江淮初，像是放過了一個不起眼的螻蟻，“快滾。”

鍾旭調戲似的吹了一聲口哨：“聽到聞少說的了嗎？快點回家找媽媽，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下次別走這種路了。”

那個場景真的是太深刻了，江淮初主要還不是被不良少年打群架唬住的，而是被聞封息那個像冰碴子一樣的視線凍得全身發冷，逃似的跑出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