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夠久了，小懶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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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封息淡淡道：“公司不賺錢嗎？”

聞父：“……那倒不是。”

賺錢倒是真的能賺錢，就是聞氏完全沒有接觸過類似的產業，這麼大的幾家公司放著不管，過不了多久肯定會虧損，如果要費時間去管理，那起碼得花上一兩年的精力。

現在聞氏好不容易能平穩發展了，讓他這個老頭子閒下來，結果這才多久，就被自家兒子搞出么蛾子來。

聞封息：“能賺錢不就行了，你和媽玩的也夠久了，該回來忙了。”

聞父是真的挺想罵聞封息的，良好的教養讓他硬生生憋了回去：“你他……說好了你把公司扛起來，這才多久？？”

聞封息：“我又沒說是一直接任，再說你把公司給我，總裁位置也不肯讓，給我個總經理還沒工資，讓我給你打白工？”

聞父：“……”

聞封息從兜裡摸出來一支菸點上，“那幾家公司就當擴充聞氏業務了，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先把公司管著。”

聞父聽到那邊有打火機點菸的聲音，皺著眉說：“少抽點，才多大，別把肺搞壞了。”

聞封息：“知道了。”

聞父看著面前的收購合同，認命的嘆了一口氣，伸手拿過來稍稍翻閱了一下：“這幾家公司是尤利烏斯的？”

聞封息在電梯外面的走道里，他垂著眸子，把菸灰彈進前面的垃圾桶裡，“嗯。”

聞父也聽說過那邊的事情，問他：“你把那邊怎麼了？”

聞封息：“給他添了點堵而已。”

何止是添了點堵，他甚至收集了沈非池在尤利烏斯家族為了上位殘害手足的證據，大家族裡渾水摸魚的多，當年沈非池為了封口，給知情的許多高管許諾了好處，現在一樁樁一件件都被挖了出來，利用證據低價收購了尤利烏斯家族好幾家主公司，就這段時間夠他們頭大的了。

聞父對這件事情也沒多問，只是關心了一下江淮初，“那丫頭怎麼樣了？”

聞封息吸了一大口的煙，撥出來的白色煙氣上升散開，氤氳著視線，“會好的。”

與聞父掛了電話之後，聞封息在外面等身上的煙味散掉才進門。

病床上的女孩依舊眼睛緊閉，就像只是睡著了一般。

他雖然和所有人篤定的說，會醒的。

真的會醒嗎？

整整兩個月，六十一天，八萬起千八百四十分鐘。

病房裡儀器的滴滴聲就沒有停過。

他欺瞞著自己，也欺瞞著他人，相信這只是一個甘甜的夢境。

然而當午夜驚醒，身邊並沒有那個熟悉的人躁動的踢著被子，嘴裡嘟囔著誰也聽不懂的夢囈。

聞封息把手覆在江淮初的眼睫上，面板溫熱細膩的觸感，能感受到她細密溼潤的呼吸一點點噴撒在他的手心裡。

只要活著就好。

“睡得夠久了，小懶豬。”他木然的摩挲著她的臉頰，這樣沉重的句子就像是重拳一字一句的敲打在胸腔上，帶著厚重的血氣，“我想你了，該醒了。”